“大將軍!這世間舞技盡皆相同,單憑一段舞蹈便斷定民女是元武細作,實在是有失偏頗啊!”柳清婉臉色驟變,身體有些顫抖,卻仍然強裝鎮定。“至于您說的玉佩……這……這玉佩不是我的,定是有人栽贓陷害清婉!還請大將軍明鑒!”
“死不悔改!”徐平微微搖頭,朝著一旁的刑手使了個眼色。“力道把握好,別給老子整死了去。”
“世子放心!卑職門清呢!保準只叫她皮肉受苦,不叫她死。“刑手會意,當即拿起一旁的皮鞭。皮鞭由精鐵打造,鞭身布滿尖銳倒刺,在火把的映照下閃爍著冰冷與陰森。“入了這靖北王府的地牢,還敢嘴硬?“言罷,“嗖”的一聲響起,皮鞭揮打而出,抽在柳清婉身上發出連連脆響。
“啊……”柳清婉發出凄厲慘叫,身上瞬間浮現出幾道血痕,皮肉被倒刺撕開,鮮血汩汩流出。“世子,世子息怒!民女……啊!民女當真不是元武的細作啊……”
“還有力氣叫喚?”刑手拾起鐵扁一掌拍在其人的臉上。“還不老實交代?說,你是不是元狗的細作?”
柳清婉滿口鮮血,臉頰腫脹,連帶著牙齒也被打落在地。她一邊搖頭,一邊拼命掙扎,斷斷續續的話語,依舊在開口求饒。
“拔了她的指甲!”徐平目光冰冷,起身向前逼近一步。司徒孝康是怎么把你弄進教坊司的?他和元武的買賣做挺大啊,連內宮的女人都有本事整過來?”
“不要!大將軍不要!”聽聞拔指甲,一攤黃色液體順著柳清婉的大腿緩緩流下。
腥臭的味道惹得徐平一陣揮手。他抬手捏住對方下巴,額頭緩緩靠近。“怪不得昨夜武成乾會替你說話,想來,他也是認出了你吧?”
柳清婉疼得冷汗直冒,淚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轉。“將軍,民女冤枉……民女……啊…….”
其人話未說完,刑手抄起虎夾便將柳清婉拇指的指甲蓋給拔了下來。劇烈的疼痛讓她險些昏厥,尚未閉眼,一盆冷水便潑了上來。“大將……軍……,民,民女……是,是冤枉…..的。”
“嘴巴真硬!皇城司的?”
見徐平皺眉,刑手心領神會,當即握住柳清婉的雙手,不過十幾息便將其所有指甲蓋全數拔下。
“唔……唔……”柳清婉披頭散發,整個人癱軟在刑架上,連哭喊的力氣似乎都沒了。“民女不是…..不…..不是……元武人……”
“有點東西!不但綠茶!骨頭還挺硬。”徐平見狀,抬手勾了勾手指,示意行刑手更換新的刑具。
“世子稍待幾息!這火正旺!”言罷,刑手放下虎夾,從一旁的架子上取下烙鐵,放在炭火中灼燒。
不過多時,烙鐵便被燒得通紅。刑手拿著烙鐵,緩步靠近柳清婉。“趁著現在還有點兒人樣,老實交代最好!咱們世子仁善!這也就是在神京,若是在燕城,爺爺早把你扔去鎮北軍大營了,讓你知道什么叫欲仙欲死,求死,又不能!!!”
“不……不,不要……”柳清婉驚恐的瞪大雙眼,拼命掙扎,鐵鏈發出“嘩嘩”聲響。“啊!”未等她繼續開口,烙鐵頃刻就印在了柳清婉的胸前。
一股焦糊味彌漫開來,慘叫聲在刑房內久久回蕩。徐平皺了皺眉,轉身坐回原位。“你到底招不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