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將此處閘口抬高三尺,改道東南,紫萍的萬畝良田便可灌溉
“……”許陽微微皺眉,隨即抱拳施禮。
"末將粗人一個,不懂水利。軍師見笑了!
"
"不懂?
"李正我輕笑。“這個簡單!每逢初一、十五大潮,江面水位上漲,來往的商船便會滿載通過。
待其抬高,只要此處閘口一開,私船便再難通過。”
沉默良久,許陽忽然撫掌大笑。
"軍師好手段啊!這是打算收取船稅?”
“在這岳州城,只要鎮南軍穩如山岳,各國各郡的商販才能繼續做生意。
"說真的,李正我抬扇搖指。
"去告訴寧武,要他即日起加緊趕制二十艘樓船,船身務必刻上徐字。”
聞言,許陽不解。“軍師,咱們府中的銀子本就捉襟見肘,要樓船何用?如此豈不是徒耗財帛?”
"要讓所有人明白……
"望著滔滔江水,李正我目光深處帶著幾分愉悅的笑意。
"這清岳江的水,咱們刺史府說了算。
"言罷,他從懷中取出狼毫,于閘口前的石壁上題下
"控江鎖梁
"四個大字,筆力雄健,宛如鐵畫銀鉤。
秋風卷落葉,當翌日清晨的第一縷晨光爬上刺史府飛檐時,李正我早已在案前修書。
書童端來熱乎的早膳,不經意間瞧見案臺上筆墨未干的一份信函,面書:清岳江疏浚條陳。岳州已固,主公無憂,靜待天時即可。
……
與此同時,秋風卷著碎葉掠過官道,徐平躍馬飛奔,踏碎滿地積水。
前方土丘處,一孤傘如墨點般洇在灰蒙的天地之間。傘骨垂落的流蘇被風扯得筆直,暗紅色裙擺隨之飄蕩。
“吁!!!誰?”徐平勒住韁繩時,塔云騅馬首高高仰起。
傘面緩緩轉過,繡著半株蘆葦,褪色的絲線下,女子發間飄來淡淡的藥香,混著雨水腥氣,不再是她慣用的沉水香。
秋風飄過,忽然掀起其人的裙角,露出綁在小腿的皮套,里面插著截短刃,刀柄刻著“止戈”二字。
司徒嫻韻的臉從傘底陰影內浮出,鬢邊碎發沾著雨珠,發間別著的不再是珠釵,而是一截桂枝。她一身襦裙洗得泛白,袖口還留著道未縫的裂口,露出腕間淡青色傷痕,卻比在京中時多了分利落。
“死木頭,又見面了!有沒有想我?”司徒嫻韻掩嘴輕笑,傘骨微顫,幾滴雨珠滾落在其睫毛之上。“以為要等許久,沒想到你卻走得這般急。要不要,帶上我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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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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