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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事了?”宋明遠眉頭一挑,顯然是完全沒反應過來。宋家背靠國公府,在紫萍經營了數十年,莫名其妙的能出什么事?
念及此處,他與徐平對視一眼,旋即快步朝著內庭趕去。
而此時的宋府正廳內,鎏金獸爐里的龍涎香早已冷透,跪滿一地的家仆和婢女們抖如篩糠。
宋世昌額頭貼著青磚,本欲將宋清硯嫁予顧銘軒,再利用極樂引來控制對方,卻沒有預料到自已的小心思就這么被人當場識破……
一旁的宋婉柔垂眸掩住眼底的凝重,她鬢邊珍珠步搖輕顫,裙裾上還沾著方才拉扯時蹭到的污穢。
就在這短短半個時辰,她多次想要阻攔國公府的侍衛入其妹的閨房,卻被顧銘軒幾巴掌打得暈頭轉向。
主位上,顧明軒斜倚著云紋軟榻,手中一邊把玩著宋清硯的金鳳釵,一邊將她的褻衣甩在宋世昌的腳旁。“嘖嘖!手下人還真是太久沒吃葷腥了,宋家主,你瞧,又出來兩個,連半炷香都撐不住,想必是不能讓你女兒盡興啊!”
其人話音剛落,兩名侍衛提著衣袍從內室推門而出,嘴角沾著不知是酒漬還是血跡,嬉皮笑臉回道:“多謝公子賞賜,那小娘子骨頭可真軟啊,那皮膚細膩的……”
“可不是嗎?比起花房女子,果然還是大家閨秀更有味道呢!”
“爾等閉嘴!”宋婉柔突然抬頭,脖頸處的掐痕在蒼白肌膚上觸目驚心。“顧銘軒,二姑好歹也是你的庶母,即便小妹在果酒中下藥,那也是一時沖動,你這般作態,是想徹底斷了你父親的財路嗎?”
“庶母?”顧明軒抬腳踹翻身旁案幾,玉盤珍饈轟然落地。“笑話!給本公子下極樂引的時候,怎么不想想我那庶母?”說著,他目光掃過宋婉柔,突然冷笑。“老東西,你書房里藏著不少春宮圖,不如本公子讓人把她抬出來,就照著圖上的模樣叫你那寶貝兒女試試?”
此話一出,其人身后的親衛紛紛出言。
“這個好啊,這個可以有!”
“還是公子會玩!大庭廣眾,也叫弟兄們開開眼界!”
“公子,我卑職瞧這府上美貌女子可是不在少數啊!不如挨個趴下,供您品嘗!”
“就是就是!那宋婉柔怎么說也是胭脂旁十二位的女人,比之其妹,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聽聞此言,宋婉柔嬌軀一顫。“住口!太后娘娘早有懿旨,再有兩年我便要入宮隨侍于陛下身側,爾等整敢!!!”
顧秋蟬?那個死女人!這話不說還好,一出口顧銘軒便炸了毛。“來人!”
“公子!”幾名親衛大步上前。
“給我扒了她的衣袍,就在這大廳內,本公子讓你們看看什么叫活春宮!”
“你…….”宋婉柔后退幾步,背貼著廳柱當場栽倒在地。“你敢……”
幾名親衛滿臉淫笑著走上前去,就在他們正欲動手之時,先前那小丫鬟尖銳的哭叫劃破長空。“太子少保、甘岳總督徐大人到!!!”
“顧公子!”話音剛落,宋明遠已然搶步入內,聽見廳內的污言穢語,他整個人額間青筋暴起。“爾等怎敢,爹?大姐?!!”
你媽了個,徐平那喪門星怎么來了?顧明軒眉頭緊皺,一手捏碎了手中杯盞。“你們宋家意圖謀害本公子,怎么,本公子略施懲戒又如何?”說著,他一把抓起案上的香爐砸在宋世昌頭上。“宋家竟敢勾結外人?!是想與我鎮國公府撕破臉?”
此話一出,宋世昌渾濁的眼珠劇烈轉動。
今早宋明遠出門之前,只說了去碼頭引商船過岸,并未提及什么徐平啊?“不是,絕無此事啊宋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