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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啥?對于徐平的意思,宋世昌尚未反應過來,其子宋明遠心頭卻已推斷出了七七八八。除了要銀子,這是想要讓宋家徹底倒向他啊?
倘若處理不好,且不說兩邊得罪,很有可能兩邊都會借機發難。念及此處,他推開身旁的侍衛,掙扎著站起身來。“徐少保明鑒,此處都是國公府的侍衛,即便有證據,誰又敢拿出來讓您看?”
“哦?如此說來,宋家這是信不過本少保還是怕某些人秋后算賬?”言罷,徐平似笑非笑的將目光投向一旁的顧銘軒。
見他如此神態,顧銘軒眉頭一挑。“你看著我做甚?怎么,你徐少保還想讓本公子回避不成?滑天下之大稽!”
其人話音剛落,內屋突然傳來幾句女人的呼喊之聲,又有一國公府親衛提著褲腰帶喜笑顏開的從里面緩緩走出。
“里屋是誰?”徐平挑眉看去,眼中帶著幾分興致。到底是錢袋子,極樂引無非是讓人成癮的春藥罷了,略施懲戒即可,顧銘軒這是推著宋家與國公府離心離德啊。
見此情形,宋婉柔突然起身沖向遠處走來的親衛。“畜牲,你們這些畜牲!可憐我那小妹竟讓爾等這般凌辱!”
聽聞此言,徐平微微搖頭。“宋家好歹也是一方大族,顧銘軒,你過了……”言罷,他抽刀一揮,暗金色刀芒乍現,擦過宋婉柔的耳旁將遠處不明所以的親衛當場分尸。“軍師。”
李正我心領神會,當即抬手作揖,而后轉身離去。“我這就讓楊定率玄甲衛前來。”
“徐平,你真要與我國公府為敵?“對方的話讓顧銘軒心頭震顫,旋即將手中銀票重重拍在案臺之上。“這有十七萬兩,就當你今日來此討酒顧某孝敬你的。此事到此為止,如何?”
看著案臺上的銀票,徐平走上前去,緩緩拾起地上的碧城刀。“顧銘軒,你這是公然行賄本少保嗎?”說著,他提刀走向對方,眼中藏著幾分戲謔。“不如何!
宋家好歹是你國公府的姻親,你今日之所為,即便賢兄在此,恐怕也得打斷你的腿。
現在,帶著你的人退去后院等著,你若膽敢反抗,那就別怪徐某心狠手辣了!”
“你……”
“公子,他不敢把您如何,要不卑職護著您離開此處?“顧銘軒話未開口,其身旁的親衛統領便已抬劍將之護在身后。
見此情形,一眾親衛紛紛上前,將手中兵刃同時指向徐平。
“刺史大人真是好威風!今日且算大公子理虧,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事情鬧大了恐怕對您也沒有好處。”
“徐大人,這案上的銀票您拿著打賞底下兄弟們便可,何必咄咄逼人?”
見對方的隨從紛紛出言,徐平催動修為用碧城刀在身前劃下一條線。“本少保的話,爾等是聽不懂嗎?誰若敢越過此地,格殺勿論。”
“徐平,今日之事,你定會后悔,還有你們宋家,本公子……唔唔……”
“公子,莫要再說了。”親衛臉色一變,趕忙抬手捂住對方嘴巴。
就在眾人僵持之際,一道哄雷般的怒吼聲由遠而近。“都給老子安分點!”
只一瞬間,上百名玄甲衛魚貫而入,楊定的八境修為更是顯露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