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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心?開業在即,不是誰都有長公主那么好的耐心。”司徒嫻韻掀起裙擺坐下,拾起桌上的果子一丟,又仰頭穩穩接住。“告訴那些練不好的,錯一次,月銀少十兩,錯十次,打斷腿扔出去。”
聽聞此言,宋婉柔左看右看,但見徐平走來,捏著衣角趕忙退下。
“你倆就不能好好說話?弄啥呢?一天天的不省心。”言罷,徐平隨手一揮,將待愣在原地的舞女屏退。“剛從宮里來?用膳了沒?”
“喲!你倒是關心她?不從宮里來她從天上來?”司徒嫻韻小腿一翹,當即偏過臉去。
“尚未用膳!”說著,姜云裳同樣坐下。“你不是自詡廚藝不凡嗎?不如今兒個試試?”
“夠了!!!”徐平敲了敲桌案,眉頭緩緩皺起。“你倆都給我消停點,要吵去臺上吵,讓大家伙都看看。”
“她?她也配!”司徒嫻韻悠悠轉身,臉上滿是不屑。
“誰會和一個逃犯計較?”姜云裳亦是淡淡回道,似乎眼前只有徐平。
“行行行行行!你倆繼續,我走,成吧!”
見徐平要起身,姜云裳掏出一封信拍在桌案之上。“除了這些人,我替你尋了些沒落的舊貴之后,名單你自個看。”言罷,她撐著桌案緩緩起身。“坐好你的,我走!”
“沒必要啊喂……”
“眼珠都快飛出去。”徐平話未說完,又被司徒嫻韻給拉住。“別看了,走遠了。”
“不是,你倆鬧呢?就不能好些嗎?又沒什么深仇大恨。”徐平輕嘆一聲,旋即端起酒壺便喝。“咱們在大梁的日子還多,總不能天天這么鬧騰吧。”
此話一出,司徒嫻韻不樂意了。她握著酒杯猛拍桌案,整個人黛眉翹得老高。“我可是把世子妃都讓給她了,你還幫她說話?”
“不是,你哪只耳朵聽見我幫她了?”
“說你是木頭你真是個木頭!”司徒嫻韻突然一笑,托著對方的下巴緩緩靠近。“你就沒發現姜云裳最近對你的態度有轉變嗎?”
聽聞此言,徐平長長的哦了一聲。“沒發現啊!!!”
“不是……”許是恨鐵不成鋼,司徒嫻韻當場就給了一腦瓜崩。“我瞎眼了看上一根木頭。
雖然面上她不在意這所謂的世子妃,潛移默化中卻在和我爭,這你看不出來?你特么瞎的啊?
這不代表她有多在意你,是高位者天生的勝負欲在作祟,姜云裳自已肯定沒察覺到。”
“嘖!你這么一說……”徐平摳了摳下巴恍然大悟。“我靠閑魚,你可真是超級僚機啊!”
“僚機?什么是僚機?”
“不重要!”徐平湊上前去,一把摟著對方肩膀。“越爭就會越在意,越在意就越有可能動情!!!可我不需要她喜歡啊?”
“不是……”聽聞此言,司徒嫻韻好半天沒接上話來。“攤上你,姜云裳倒八輩子霉。”
“若真你情我愛,有朝一日立場不同,我怕我下不了手……”徐平臉色微變,語氣也變得深沉了幾分。
對于這番說辭,司徒嫻韻已然猜到。她抬手擦去酒漬,卻又替徐平滿上一杯。“你就沒想過徹底將她拉向自已?”
“國仇家恨,當無可能。”接過酒杯,徐平一飲而盡。“姜云裳與尋常女子不同,大梁是她的故土,皇室是她的宗族,咱們是在亡她的國斷她的根,換你,你能接受嗎?
好,就算你能,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