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公孫妙善忽然駐足。望著徐平走在前頭的背影,她輕輕搖頭。“這個逆徒心眼子可多著,走吧……”
府門外,見三人走近,馬夫立刻跳下車掀起車簾。“貴人請!”
待到公孫妙善和武玉寧乘上車駕,徐平翻身上馬。雙腿一夾,便先行而去……
來至城門已是午時,守兵卒見了管家遞上的金牌,躬著身子忙不迭的打開側門。
“吁!”徐平勒停踏云騅,默默看著馬車緩緩出城。
正午的陽光穿透布簾,將公孫妙善側影鍍上層淡淡的金邊,眼尾那顆朱砂痣在鬢發間若隱若現。
片刻之后,她緩緩掀開簾布回頭。看了眼城門上奉天二字的匾額,又看了眼立馬于門下的徐平。“臭小子………..”
車簾落下的一剎那,她似乎看見徐平翻身下馬,大氅下擺被寒風吹得獵獵作響。
“駕!駕駕!!!”車夫揚起馬鞭,車輪碾過碎石的聲響格外清晰,像是誰在誰的心上輕輕敲打………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唱啥呢?”司徒嫻韻湊上前去,為徐平攏緊了披風。
待到馬車遠去,再不見蹤影,徐平拉著鞍子翻身上馬。“沒啥,回府……”
梁京的日頭已至未時,鳳儀殿內的金鐘正正敲了十四下。
顧秋蟬斜倚在鋪著狐裘的軟榻上,突然將手中那封密折子一把合攏。
“太后娘娘息怒!太后娘娘息怒啊!”
“都回來那么些時日了,可惡!”她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小的怨念。“好一個天上人間,在京里晃蕩數日不來見本宮,簡直可惡至極!他眼里還有沒有本宮?還有沒有陛下?”
聽聞此言,大太監李季縮了縮脖子,眼角余光瞥見殿角銅鶴香爐里的香灰落了大半截,趕忙上前將之換下。“太后……”換上新香,他哈著腰身往前蹭了半步。“要不老奴去一趟征南將軍府?就說娘娘口諭,讓他入宮一趟?“
“哼!本宮的口諭可傳不動他!”顧秋蟬冷笑一聲,當即坐直了身子。“顧應痕在外征戰數月,他不想著趕緊在其回京之前謀利,居然跑去開妓院,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顧應痕即將歸來,恰逢年關,本宮又已數月未曾臨朝,徐平是死了嗎?不知道入宮來一趟?
還有那周信,口口聲聲說幫扶本宮,除了皇兒那,他何曾來過本宮這里?”
“現如今,坊間的流言已然少了許多。娘娘何不借著年關,再度臨朝?”說著,李季俯身上前。“娘娘,依老奴之見,周太師所言不可盡信!名為授教,恐怕是處心積慮接近陛下,亦需多加防范。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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