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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子哪來的?這話可笑,他在天上人間賣屁股不行?他家中妻妾成群,在天上人間坐臺不行?”說著,徐平輕拂腰間玉佩,臉上帶著幾分戲謔。“至于輸了多少?那也是輸給天上人間,怎么,你比本少保還清楚?“
“荒唐!徐少保這是張口就來?”池國棟撫著胸前的白鷴補子,眼角堆起笑意卻不達眼底。\"蕭相所言乃有真憑實據,若說銀子,那營軍缺失的去哪了?
徐少保如此為其開脫,這般作態,倒像是蓄意布局,欲借賭債將禁軍納入私囊吧?\"
狗東西?此話一出,徐平神色微凝。他按劍上前,他腰間虎符與甲葉來回碰撞出。\"池相對禁軍如此熟稔,倒是更讓人生疑吧?”話到此處,他忽然輕笑。\"若無真憑實據,肆意污蔑本少保可是會死得很慘的?相國大人最好三思而后行。”
\"徐少好倒是巧舌如簧。\"顧應痕刻意加重\"少保\"二字,目光掃過滿朝文武。\"禁軍掌皇城安危,薛剛身負巨債,如何拱衛萬全?若不加以懲處,似這等欲海如滔之流竊據要位,如何令滿朝文武信服?”
“顧應痕,你過河拆橋!!!”薛剛突然大步上前,旋即掏出一疊賬冊。“至于爾等所說的虧空,銀子去哪了,爾等不知嗎?爾等可有少拿了一分?“
\"放肆!\"顧應痕袖中滑出一卷密信,信箋上的薛剛親啟幾字跡尚未干透。\"本公收到確切消息,你與元武暗通款曲,通敵賣國,如今人證物證俱在!此乃本公所截獲之密信,你還有臉狡辯?\"言罷,他隨手將信擲在殿前。\"臣舉薦李嚴暫代禁軍統領,還望陛下速決。”
“什么狗屁通敵密信?顧應痕,你……”
\"讓開,你擋著本少保了。\"徐平一把將薛剛推開,旋即解下虎符不停的摩挲。\"這信上墨跡猶新,分明就是偽造!
鎮國公如此行事,未免也太不把陛下與太后放在眼里了吧。”
“偽造?呵呵!無憑無據,徐少保如何斷定這是偽造?“蕭良圖銀須微顫,拂袖上前,笏板直指徐平。\"刺史干政本就違制,徐少保屢次插手中樞,莫不是覬覦禁軍兵權?\"說著,他轉向龍椅,語氣溫和卻暗藏鋒芒。\"陛下圣明,當速納鎮國公之言。”
\"刺史干政?\"徐平突然一笑。“你也說了是刺史不得干政,刺史不得干政,與我這甘岳總督有何干系?與我這太子少保有何干系?”話語間,他轉頭看向池國棟。“池相這些日子在天上人間豪擲數十萬兩,以池相的俸祿,本少保很想知道這些銀子又是從何而來?”
”你……”池國棟瞳孔驟縮,很快卻又保持著笑面虎的姿態。\"徐少保是在言笑嗎?本相為官這么些年,卻有薄財,盡皆家中小輩孝敬,莫不是這也有違綱常?
倒是你,本相想問問徐少保,你在天上人間設局坑害薛剛,呵呵!贏走的田契是否已換了字號?
先給人挖坑,在替人說話,一巴掌一個甜棗的把戲,徐少保玩得倒是挺妙!\"
其人話音剛落,殿內文臣突然涌出十數位言官,彈劾言語此起彼伏。
\"薛剛通敵叛國,罪證確鑿!\"
\"徐少保以權謀私,意圖包庇!\"
\"請陛下即刻罷黜薛剛,以安軍心!\"
“請陛下罷黜薛剛,以安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