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雪中送炭極少,往往太多的落井下石。
尤其是那些得志的小人,恨不得踩你幾腳,顯得他的勝利。
吳楠為就是典型的小人。
吳楠為算是一表人才,大背頭,五官端正,年紀輕輕就是村長,有一種獨特的氣勢。
可惜,臉上洋洋自得的神情,破壞了形象,看起來有點膈應。
“不可能。”
錢孫李看著吳楠為,眉頭蹙起,眼鏡都有點下滑:“我已經接到通知,講演稿早就準備好了,縣政府的決定,不會出爾反爾。”
“巧了,我和郭副臺長也接到通知,臨時準備講演稿。”吳楠為揚了揚下巴,故意苦著臉:“那么長的臺詞,累死我了,可誰讓縣領導信任我呢,再苦再累也要挺著,不是嗎。”
“卑鄙。”
錢孫李柳眉微挑,嘴里蹦出兩個字。
她是個記者,察言觀色是基本操作,吳楠為這種小人,說話未必是真的。
但小人得志的時候,他迫不及待炫耀的一定不會假。
臨時改變縣政府決定,背后花的功夫,不用說也能想象出來。
“卑鄙?”吳楠為打了個哈哈:“這叫實力,小丫頭,你還嫩的很,和我們郭副臺長比,差的遠呢。”
吳楠為打擊錢孫李,同時沒忘記拍一下郭靜民的馬屁,畢竟郭靜民明天拿得獎杯,離廣播電視臺臺長位置更近一步。
旁邊,郭靜民配合地揚了揚腦門,一副不屑于和錢孫李搭茬的樣子。
在媒體不發達時代,廣播電視臺臺長可是個重要位置,各種政治宣傳,形象推廣,離不開電視臺。
“瑪德。”
錢孫李低聲罵了一句,氣得呼吸急促手抓著酒杯,有種扔過去的沖動。
她性子直,眼里容不得沙子,這也是她選擇做記者的原因,揭露社會不公平,宣揚正能量。
可現在,不公平就在自己身上,卻無能為力。
喬宇擰著眉頭,看著吳楠為等人,握著酒杯的手指繃緊。
旋即,他的神情變了變,輕聲對錢孫李說道:“錢記者,別沖動,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和這種人一般見識。”
“大人不記小人過,哈哈,你是慫了吧。”吳楠為笑得肆無忌憚,轉臉看了一下吳斌:“不是說這小子有點功夫嗎,還是村霸,怎么慫成這樣。”
“在我的地盤,他敢嗎。”
吳斌雙臂在胸前環抱,眼睛瞥著喬宇,在風華村被喬宇算計,臭名遠揚,無時無刻不想著報復。
他現在巴不得喬宇先動手,自己有個輿論上優勢。
他是個教練,不是黑澀會,光天化日,做事要個名聲,名正言順。
這時候動手,別的不說,鬧進局里,喬宇和先進典型的獎杯,就真的徹底無緣。
揍他一頓,還毀了前程,把喬宇壓死。
但喬宇似乎真的慫了,不再看向對面,反而向錢孫李舉杯:“來,別理他們,我們繼續喝。”
“你怎么還喝得下去酒,我沒胃口。”
錢孫李啪一下把酒杯放在桌上,恨鐵不成鋼地瞪著喬宇,胸口氣得起伏著。
別說,還有點小規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