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驢長春也哈哈笑起來:“老馬,看來這幾年你混得也不怎么樣,幾個小年輕都能在你面前擺譜。
馬青側臉,對著驢長春翻了個白眼,還沒有開口,喬宇已經搶先說話,也白了一樣驢長春:“沒你的事,閉嘴。”
四周的人愣了一下,這小子是不是有點虎,驢長春身邊的宗勇,剛才打敗鎮關東,可是有目共睹,他竟然敢呵斥驢長春。
不過,馬青的人感覺到有點爽。
驢長春臉色有點尷尬,宗勇則是握了握拳頭。
喬宇不再理會他們,從懷里掏出一個紙包,放在桌上,緩緩推到馬青面前:“你看看這個,或許會冷靜一些,錢的事,慢慢再說。”
“什么玩意?”
馬青拿過紙包,慢慢打開,然后,愣了一下,臉色一沉,有點發白。
紙包內,是一些頭發,發質很硬,有一些已經花白。
馬青的手抖了抖,一陣沉默。
馬遇在一旁有點莫名其妙,自己的叔叔似乎有點膽怯了,怎么回事?
跟著馬青一起過來的幾位手下,則是臉色同時一變,昨晚的情形歷歷在目,那兩人輕飄飄從小樓里殺出去,這頭發,就是馬青的。
剃頭發,比砍腦袋要麻煩得多。
“馬爺。”喬宇開口,并沒有什么尊敬的意思,淡淡說道:“現在,是不是冷靜了一些,考慮一下那筆錢的事情,如何。”
“這個……”
馬青猶豫起來,額頭竟然有點汗珠。
胡彥坐在喬宇身邊,眼中露出炙熱的目光,這個徐少果然有點門道,一包毛發,就讓馬青明顯忌憚。
秋明霜更是目瞪口呆,這個變態,憑什么輕易壓制住馬青,關鍵是,這變態也沒有報出身份,難道兩個人是在演戲。
“別急,別急,馬爺,您慢慢思考。”喬宇不緊不慢地笑了笑,又掏出一條項鏈,項鏈上掛著一個玉牌:“這叫無事牌,據說掛上就會平安無事,馬爺我覺得你脖子里空空的,剛好需要。”
喬宇晃了晃手中的玉牌,似笑非笑:“讓我給你戴上,怎么樣?”
說完,不等馬青回答,喬宇身體前傾,把掛著玉牌的項鏈,緩緩掛到馬青的脖子上:“掛上這個牌子,從此以后,你就平安無事。”
馬青身體有點僵硬,但還是微微低頭,任由喬宇操作,項鏈原本就是他自己的,但落在脖頸上一瞬間,感覺脖頸一陣冰涼,惶惑間,就像一把寒光閃閃的刀架在脖子上。
后背一陣發緊,渾身雞皮疙瘩。
走南闖北打天下,第一次感覺到恐懼,不管給自己戴項鏈的是不是昨晚那個人,但有一點,對方隨時能取自己項上人頭。
“馬爺,想好了沒有。”
喬宇再次坐正身體,淡淡笑了笑。
“想好了。”馬青畢竟經歷過大風大浪,反應很快,立即打了個哈哈,露出一臉笑容:“剛才這位秋經理說得很有道理,農民工也不容易,區區一萬塊,關系到家庭幸福,我也是窮苦出身,深有感受,這筆錢,我砸鍋賣鐵也得給,也算為自己積德。”
旁邊,秋明霜翻了個白眼,剛才你可不是這么說,變化也太快了吧。
“老馬,你踏馬慫了。”
驢長春在一旁插言,一臉鄙視不屑。
“關你屁事。”馬青面子有點掛不住,吼了起來。
“讓你閉嘴,沒聽見嗎。”喬宇也白了一眼驢長春:“一把年紀,怎么就聽不懂人話。”
這話,有點侮辱,宗勇見喬宇對他老板出言不遜,忍無可忍,揮拳擊打向喬宇,怒吼一聲:“你踏馬放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