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啦。”看著神情呆滯衣衫凌亂的魚大月,張小桃招呼一聲:“沒事吧。”
魚大月苦笑了一下,笑得有點凄慘,人完好,卻生不如死,自己被侮辱,還配合,沒想到早就被看透。
李建華就是戲耍一下而已,也是,一個領導,久經風雨,什么事情看不透。
還是自己太幼稚,怎么斗得過老狐貍。
越想越悲憤。
魚大月松開手掌,露出掌心的碎茶杯片,有點厚,但邊角鋒利。
魚大月右手抓著碎片,對著自己左手手腕,動脈位置,劃了下去。
“你瘋啦。”張小桃不顧腿上疼痛,一下子撲過去,擋了一下魚大月的右手。
魚大月的左手手腕,還是被劃了一道血口,只是沒有傷到動脈血管。
“你別亂來。”
張小桃手臂翻轉,緊緊抓住魚大月右手手腕。
“你讓我死,讓我死。”
魚大月終于失控地大聲哭起來,淚水直流,大聲叫嚷著。
“你冷靜點,這樣死了,白白丟了一條命,我們得想辦法逃出去,不能坐以待斃。”張小桃緊緊抓住魚大月,大聲嚷著。
“逃,哪有那么簡單。”魚大月一臉絕望,再次看了看光滑滑的四周,搖了搖頭。
“把茶杯碎片拿過來。”
張小桃奪過魚大月手中的碎茶杯片,看了看,揣進衣兜。
然后,耳朵貼近墻壁凝神聽起來。
“你能聽出什么?”
一位歲數大一些小姑娘好奇,轉動著眼珠。
“噓。”張小桃豎起手指,在嘴邊做了個小聲的手勢,大家立即安靜下來,屏住呼吸,地下室房間內隔音,瞬間落針可聞。
小桃拖著雙腿,艱難地沿著墻壁挪動,耳朵緊貼在墻壁上。
幾分鐘后,張小桃面色一動,終于,聽到了極其微弱的水流聲。
地下幾米,當然沒有河流,但是,有下水道。
蘇北平原,地下幾米就會有水,這種地方地下室也就深不到哪去。
又聽了一會,終于確定下來,用剛才從魚大月手中奪來的碎瓷片,在墻壁上挖起來。
墻壁堅硬,只能挖出一點點。
張小桃絲毫沒有停留,繼續不停挖下去。
“你這樣,要挖很久,不等挖到出路,他們已經把我們賣了。”魚大月冷靜了一些,搖了搖頭:“他們留著這些人沒有出手,是因為過年,現在有時間,很快就會動手。”
“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總得要爭取一下假如有機會呢。”
張小桃繼續在墻壁上挖著……
同時,新安縣公安大樓,蘇江看著喬宇苦笑了一下:“這件事可以立案,但沒有任何線索,希望不大,這兩年可是有不少失蹤案例。”
“以前的我不管,那是你們廢物。”喬宇紅著眼,有點煩躁:“這次,挖地三尺也要把小桃找出來,要快!!”
一個姑娘家,落到什么人手里,后果都難以想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