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讓柴如海這樣做,一是這些東西呈給蘇希武,可以讓他更信任柴如海。二是自己可以通過這些東西,也許可以發現一些蛛絲馬跡,如果真有圖謀不軌的動向,他可以采取措施,予以清除,以保證蘇希武的安全。
之后袁野離開了市政府,驅車趕往了76號。當他來到李群世的辦公室時,看見地上到處濺的是茶水和茶葉,茶杯的碎片灑落一地。
李群世一臉怒氣,身邊站著他的小舅子財務處長葉炳添,一副大氣不敢出的樣子,顯然剛才被李群世罵了一通。
袁野知道,肯定是李群世已經知道李福田跑了,60萬塊錢也卷跑了,所以惱羞成怒。
李群世看見袁野進來,強顏歡笑道:
“特派員,你來了。”
然后轉頭對葉炳添說道:
“還不快去叫人把地上打掃一下。”
葉炳添和袁野打了一個招呼,就灰溜溜的出去了。
袁野故作不解地問道:
“李主任,看你情緒不太好,發生了什么事?”
李群世嘆了一口氣,說道:
“特派員,告訴你也沒有關系,遇到一件糟心事,說出來真是丟臉,我竟然被一個股票經紀人騙了,他拿著我炒股的錢跑了。
沒想到我堂堂76號的主任,竟然栽在一個小人物的手上。”
袁野心里很爽,李群世啊,李群世,你可能做夢都想不到,這件事就是我干的。
他故作驚訝的問道:
“還有這樣的事?他卷走了很多錢嗎?”
“錢倒是不多,只有幾萬塊,但是我實在忍不下這口氣,等我抓住他,一定將他碎尸萬段。”
李群世咬牙切齒的說道。
一想到那60萬塊錢就這樣沒了,心里一陣的刺痛。
而且他還不能告訴特派員,被卷走的錢有60萬之巨,省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袁野知道他沒有說實話,問道:
“那個股票經紀人抓到沒有?”
他猜想應該是沒抓到,那個李福田看上去還是蠻機靈的,他不可能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傻到等李群世來抓,除非是他不想活了。
果然李群世說道:
“我派人到他家去找過了,已經人去樓空,值錢的東西都帶走了,聽鄰居說,昨天下午看見他帶著老婆小孩,帶著三個皮箱出門了。
一天一夜了,這家伙現在肯定已經跑出上海,估計現在很難找到了,只能等以后再慢慢找了。”
袁野放了心,從現在的時間看,李福田一家人應該在上海去往香港的輪船上,正在茫茫大海上。
他安慰道:
“也沒有多少錢,就當是花錢消災吧。”
李群世有苦說不出,心想,特派員,你是不知道啊,那可是60萬塊錢吶。
他只好苦笑道:
“也只能這樣了。”
正說話間,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
……
早上八點鐘的時候,從香港開往上海的客輪駛進了碼頭,黃一光和董其宇走下了輪船,在碼頭附近的江安旅社安頓下來,黃一光告訴董其宇,他要去寄一封信。
董其宇問道:
“是寄給誰的?”
“當然是寄給汪精為的,告訴他,我們住在這里,讓他派人來接我們,我們才好開始下一步計劃。”
“我可以看一下這封信嗎?”
董其宇有點不放心。
“當然可以。”
黃一光從懷里掏出一個信封,遞給董其宇。董其宇接過,從信封里抽出信,看了一眼,上面寫道:
“汪先生:
武漢一別,已一年有余,甚是想念。一個月前接到您的來信,令一光興奮不已,決意追隨先生,聆聽教誨于左右。
即奔赴上海,現暫居于上海客輪碼頭之江安旅社,盼早日見到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