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余德海拿起了桌上的電話,打給了警衛大隊大隊長張武,張武是他的小舅子,原來的大隊長李承宗因為涉嫌謀害陳祿逃走以后,他馬上把他的小舅子提拔為大隊長。
袁野聽到他把張武叫到了辦公室,張武還不知道余德海已經被解職了,當余德海告訴他時,他還是吃了一驚。
于是憤恨的罵道:
“這個姓蘇的,今天剛剛宣布為市長,就迫不及待的把你趕走,太不是東西了!”
余德海淡淡的說道:
“這沒有什么好奇怪的,只要他當上市長,早晚就會這樣。
不光是我,傅市長的人都會被他趕走。這個姓蘇的,讓他的學生,那個秘書科的袁時凱接替了我的位置。
他明天一上任,肯定也會拿你開刀,把你撤掉。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得給這個姓蘇的一點顏色看看,我找你來就是商量這件事。”
張武馬上瞪大了眼睛,他這個大隊長的位置還沒有坐熱,怎么甘心就這樣被趕走。
他當然知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馬上說道:
“姐夫,你說怎么辦,我都聽你的。”
余德海陰沉著臉說道:
“我準備把這個姓蘇的干掉,只有把他干掉,我們也許才能保住自己的位置。
但是這件事必須做的隱秘,必須找信得過的人去干。”
張武想了一下,說道:
“我有幾個兄弟,都是我在二大隊當隊長時的心腹,都很可靠,我讓他們去干,肯定沒問題。
我找他們商量一下,就在姓蘇的上下班的路上動手,或者晚上潛入他家里動手,姓蘇的應該不會這么快想到有人會殺他,估計也沒什么防備,應該很容易得手。”
余德海揺搖頭道:
“在路上動手恐怕不太容易,聽總務處說,他今天已經把那輛防彈轎車調過去給自己用了。
所以只能在深更半夜潛入他住的公館,他的公館我去過,是個兩層小樓,二樓走廓盡頭的那個大房間就是他的臥室。”
而且據我所知,他家里只有一個管家,還有幾個仆人,原來他當市長時,曾經有兩個市政府的警衛也住在他家,后來傅市長接替他當市長后,就把他的警衛給撤了。
后來我雖然沒去過他家,但在追捕錢浩的時候,派人監視過他家,我也去那里看過,自從警衛被傅市長撤了以后,他也沒有另外再請過保鏢了。
所以晚上潛入他家動手,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但是一定要快,如果等他安排了警衛,再要動手就不容易了。”
張武點了點頭。
“好,姐夫,那么我們今晚就動手,你放心,我親自帶他們去,以確保萬無一失。”
“好,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但是我還是要叮囑你一句,這件事必須絕對保密,行動時也必須做到隱秘,完成后迅速撤離,不要留下任何可以指證我們的證據。”
“好,我這就去安排。”
說完張武匆匆的走出了辦公室。
余德海和張武的對話自然都落入了袁野的耳中。
他心中已經想好了對策,今天晚上就給他來個甕中捉鱉,當然他需要人手,不過不能用自己的人,這樣會讓蘇希武起疑心,也不能用警衛大隊的人,里面人員復雜,有可能會泄密。
他決定找李群世,從76號調十幾個人來埋伏在蘇公館,李群世不敢不答應,相反會非常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