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任,您昨天確實是下達就地擊斃的命令。但這件事過去了,連王局長也下了封口令。”
李乘風一拍額頭,總算是明白昨天錢偉為何會這么震怒。好在他的硬氣震懾住了眾人,更何況這是市局王高戰局長給他的授權,防暴隊的那些人才統一了口徑。要不然,這件事還真是挺嚴重。
徐寧收起電話之后,繼續問道,“我聽說您是一個人單獨把那兩位省紀委的同志營救了出來,李主任,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不進入警局系統,那真是屈才了。”
李乘風苦笑道,“老徐,我現在是犯了大錯誤,你就別拿我開心了。還是說說咱們眼前的事吧,萬祥那邊,趙主任是否拒絕了嶺南工程部?”
徐寧說道,“趙主任正為此事被市建委喊去了,估計他頂不住。畢竟萬祥可是全國性的龍頭企業,拒絕也得有個合適的理由。”
“不是拒絕萬祥,而是拒絕與萬祥嶺南工程部合作。算了,我這就跟老趙打個電話,咱們要跟萬祥合作的對象是劉虎,不是目前的萬祥嶺南工程部。”
“這有什么區別嗎,那劉虎據我所知只不過是工程部里的一個項目經理。”
李乘風嘆息道,“區別大了。”
李乘風沒有過多的解釋,畢竟這是一種開后門的行為,說出來也不光彩。李乘風當即給趙明才打了電話,告知他這件事是自己決定的,市建委那邊有什么壓力就來找他。
如今李乘風已經是惡名震天響,市建委的領導哪敢招惹這個刺頭,只能把此事透露給了萬祥的總部。他們也不知道萬祥嶺南工程部到底怎么得罪了李乘風,總之這件事沒有李乘風的點頭,萬祥這邊還真難以參加規劃辦的競標。畢竟李乘風是規劃辦的副主任兼督察,隨便找個借口就能拒絕。
此時,在醫院里就診的付強渾身上下檢查了一遍,除了三高一切正常。付強心里別提多憋屈了,早知這樣當時就該一頭撞在桌角上,哪怕遭點罪也能把李乘風那混蛋整下去。現在倒好,想告他都驗不出傷來。更何況以李乘風那無敵的無賴嘴臉,付強知道他根本不會承認。
錢偉也來到了醫院看望受傷的付強,在得知消息之時錢偉心中還驚喜萬分,但看到付強一切正常,錢偉頓時大失所望。
“付強,你打電話不是說重傷嗎?傷到哪里了?腮幫子上連個指印也沒有啊?”
付強委屈的說道,“錢區長,我真的差點被那小子活活給打死,這件事您可得替我做主啊。”
錢偉氣的恨不能踢上兩腳,都要被打死了,臉上連個皮都沒破,這他媽不是睜眼說胡話嗎。錢偉現在是最恨的就是睜眼說瞎話的人,昨晚氣的他胃疼了一夜。
“還能不能動,能動的話就跟我走,別躺在這里丟人現眼了。”
“不是,我沒撒謊,估計可能是內傷。”
錢偉心說內傷個屁,剛才他就問過大夫,難不成三高也是被打出來的。錢偉可不想讓付強在這里耽擱下去,他現在必須要讓付強趕緊處理好那些賬目。否則一旦落入紀委手里,他這位區長可就要成為階下囚。
錢偉知道那些賬目非常復雜,有公賬也有私賬,到不是他們故意保留了這些罪證,只不過牽扯到很多高官的切身利益,賬目明細必須要清楚。在黑暗的世界里,這些人對賬目的要求比官方更加嚴格。因為一旦對不上賬,很難說清楚是誰從中多拿了一份。但凡內部產生了猜忌,這比落入紀委手里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