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秉田不滿的看了看張治厚,心說你個王八蛋除了溜須拍馬還能干點什么正事。苗金城更是被張治厚的話雷的五迷三道,李乘風是何許人,連局長主任他都敢關押一大堆,居然還能被你罵跑?苗金城隱隱覺得,李乘風說的今晚驗證可能就指的張治厚。
不過,苗金城并沒有點破,問完之后就讓二人離開。苗金城思前想后,覺得李乘風無非就是找幾個地痞流氓去騷擾一下張治厚的家人,或者找幾個混混把張治厚打一頓。
真要是這樣,苗金城反倒是放心了,畢竟他的社會地位在這擺著呢,而且市局那邊也有自己人。到時候處理起來,沒準李乘風會反過來向他求饒。但是,苗金城做夢也沒想到,張治厚當晚就死于非命。
張治厚并非死于蛇毒,而是窒息而亡。李乘風最終還是于心不忍,只打算警告一下張治厚,所以放入車中之前李乘風用膠帶纏住了蛇嘴。
但出事的地點,卻在嶺南唯一的纖夫河大橋上。當三條毒物竄出之時,張治厚受到驚嚇,車輛直接撞斷護欄沖入了河水之中。三條毒物從破碎的車窗游走,但倒霉的張治厚卻被卡在了方向盤上,活活的窒息而亡。
李乘風一直開車從后面跟著,他也沒想到毒蛇恰巧這時候會竄出來。或許這就是天意,李乘風本想等他受到驚嚇之后,再過去警告警告這個混蛋。沒想到人不收他天收,竟然以這種方式告別了人間。
次日一早,當刑警隊兩名警官來單位告知張治厚死亡的消息,苗金城頓時嚇得臉色煞白。
“死了?怎么死的?”
“苗局長,根據大橋上的監控,是意外墜橋窒息而亡。”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是謀殺,肯定是人為制造的謀殺案件。”
苗金城有些緊張的喊叫著,甚至要求警方進行尸檢。兩名報信的警官也有些奇怪,心說死者家屬都沒這個樣,你當單位領導的居然跟死了親人似的,居然還要求尸檢?
“苗局長,根據我們現場初步勘察的結果判斷,并不像您說的那樣,而且死者沒有受到其他傷害。即便是前胸骨折,也是由于方向盤撞擊的原因。另外,這種意外死亡如果進行尸檢的話,需要征求家屬的同意。”
苗金城漸漸冷靜了下來,也發覺自己有些失態。苗金城迅速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說了幾句哀傷的話,這才送走了兩名警官。
不得不說張治厚的死讓苗金城非常恐懼,他沒想到李乘風竟然如此大膽的先警告再殺人,而且還做的這么縝密。苗金城細思極恐,仿佛李乘風手里的刀已經對準了他。
苗金城可以不懼紀委的調查,甚至不怕進去吃幾年牢飯。反正他的錢已經足夠自己兒孫花的了,丟官罷職吃幾年牢飯也值了。但是,苗金城非常怕死,更害怕這種毫無底線的追殺。
區區一個張治厚的意外之死,徹底擊垮了苗金城的心理防線。他也曾經指派滿其中殺過人,但從未像李乘風這樣如同提前示警一般的殺人。更何況,永輝的調查被國安強行叫停,這說明,人家根本就不懼怕明面上的法律。
苗金城徹底的害怕了,他準備跟李乘風好好的談一談,希望大家能夠握手言和。畢竟永輝的生存,也離不開他電力的支持。苗金城相信,李乘風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
苗金城猶豫著拿起電話,他不是打給李乘風,而是打給了穆燕。
“穆部長,我是金城。”
“金城啊,一上班就給我打電話,有事嗎?”
“穆部長,永輝那邊的事,我不想再參與了,還望您能理解。”
“金城,這是怎么了?為何說出這樣的話?難道就因為趙斌的強行干預,就讓你害怕了?”
“穆部長,我不是畏懼國安,您可能還不知道,張治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