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乘風笑道,“趙申秋約我哪天有空一起坐一坐,我覺得這個人還算不錯,回頭我組個局,大家一起認識認識。”
“乘風,我覺得這兩天咱們得給張遠賀一賀,要不借這個機會一起。”
張遠身為高展和李乘風的老科長,李乘風覺得確實該祝賀一下,王立峰插言道,“今天我還給顧梅打電話了呢,畢竟是咱凌渡出來的干部,要不然我來邀請,把張遠趙申秋都喊著。老陳,到時候就不邀請你們永輝的人了,俺們體制內的聚一聚。”
王立峰這么一說,眾人當然都沒意見。身在體制內,都是人捧人高,才能漸漸的形成了體系。如今他們這些人,也是嶺南干部體系中的一支漸露鋒芒的力量,即便是市委常委級的領導干部也不敢小覷。
次日上午,李乘風給趙明才打了個招呼,開車去了酒中仙酒廠。李乘風不用問也知道杜山在什么地方,直奔酒窖而去。
陰涼恒溫的地下酒窖之中,杜山的躺椅就擺在一個大酒壇子旁邊,泥封已經開啟,整個酒窖里散發著濃郁的酒香。
“乘風,你小子終于恢復了。”杜山躺在躺椅之上,連看都沒看一眼。
“老杜,你怎么知道是我?”
杜山坐起身,“酒氣彌漫之地就是我的領域,你小子偷了我的酒,本來還想找你算賬呢,不過米斯蘭城堡你也算是救了我的命,大家扯平了。”
李乘風笑道,“老杜,你的命就值那幾瓶酒錢,這也太不公平了吧。老杜,咱們能不能出去說會話,這里面待久了我可受不了。”
杜山拿起舀子挖了一舀子酒,像是喝開水似的大口的喝了起來,喝干之后,這才意猶未盡的說道。
“走吧,出去透透氣。”
“傷在了什么地方,行不行?”
杜山不在意的說道,“不小心被子彈咬了一下,打穿了幾根腸子,被韓老七七八八的給接上了。”
“看來你跟老白這一次也很兇險,要不是失去記憶,我一定會過去。”
“也不算兇險,就是你來我往的互相報復。跟米斯蘭那一戰比起來,差遠了。估計這一戰之后,大家都能安穩個一年半載。”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聊,看到杜山確實無礙,李乘風這才放下心來。
“老杜,戰魂殿那邊都還好吧?”
杜山回頭看了一眼,沉重的說道,“老秦自從德文郡回來之后,身體狀況也不是多好,可能是上一次渡海也有些透支,甘老的身體倒是很穩定。韓軒之已經外出尋找珍貴的藥材,說是要給他倆配制一副續命的良藥。走的時候我還專門問過韓老,他說老秦那邊他倒是有把握,但兩年之后甘老的病情,只能冒險一試。”
說到這,杜山不禁嘆息了一聲,“戰魂殿如今老的老殘的殘,估計用不了幾年,咱們這幾個要么轉為軍方要么九處接手,戰魂殿也將成為傳說。”
李乘風卻堅定的說道,“不會,我相信甘老會做出最好的安排,戰魂殿這面旗幟,絕不會輕易放棄。”
李乘風跟隨杜山來到了辦公室,文澤城等人得知李乘風到來,也紛紛過來寒暄幾句。李乘風特別叮囑了眾人,讓文澤城等人照顧好老杜。有他們陪伴著杜山,倒也不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