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韓軒之那破碎的大門,還臨時用了個三合板給遮擋了一下,“我去,這是~拿炮轟的?你到底把柳老太太給怎么了,不會真干什么齷蹉事了吧。”
韓軒之一聽,謹慎的看向了夜空,嘴里嘟囔道,“老木頭,都是這小子胡言亂語,跟我可一點關系都沒有。你要是聽到了,別跟那個瘋婆子亂說。”
李乘風也疑惑的看向了四周,甚至發出了幾道聲波,根本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老韓,你怎么疑神疑鬼的?不會是被打出心理障礙了吧?”
韓軒之瞪了李乘風一眼,心說你小子明天就知道了,禍從口出,有些話可不能亂說。韓軒之也顧不上李乘風,不知從哪找出一個小毛刷,開始一點一點清理著地面上散落的粉塵。
李乘風站在門外抱著雙臂,好在他現在不怕冷,足足等了一個半小時,韓軒之才算是疲憊的直起了老腰。
“至少三年的心血被她給毀了。”韓軒之說著脫下來外套,李乘風這才發現他的衣服內襯上,縫著一個個小布兜。韓軒之掏出那些小瓶子小鐵盒,開始分類往里面裝。
“我說老韓,這么多小布兜,萬一哪天你摸錯了,可別把自己給毒死。”
韓軒之白了李乘風一眼,這些東西他都摸了幾十年,閉著眼都能知道是什么效用。更何況韓軒之的鼻子特別靈敏,當然不會弄錯。
“乘風,不要小看這些小玩意,都是老子花重金特制的,砸都砸不碎。等哪天我要是不在了,這些寶貝都留給你。至于怎么用你自己去摸索,反正你小子也毒不死。”
“別,還是跟著你一起燒走吧,我可沒工夫去挨個嘗試。”
李乘風看著韓軒之磨磨蹭蹭的裝完,這才問道,“門都壞了,要不我帶你去住賓館吧。就你這破家,小偷來了都得心酸,沒準還得給你留倆錢。”
韓軒之目光呆滯的搖了搖頭,“保衛處說了,明天就來給我裝新門。你走吧,在外面用三合板替我頂住就行。明天上午你等我電話,千萬別失約。”
李乘風看了看,“你確定這地方還能住?”
韓軒之看了看墻角散落的粉塵,“我還得再重新打掃一遍,你先走吧。”
李乘風撓了撓頭,心說這么大年紀剛挨了頓揍,還要干這么細致的活,這韓老鬼的執著確實令人佩服。
“那既然這樣我先回去了,你慢慢收拾。”
房間里酸臭氣熏天,李乘風也無法陪他一起干,好在沒被打出毛病,只能與韓軒之告辭。
李乘風看了看時間已經接近凌晨一點,回去之后也會打擾眾人休息,干脆就在附近找了一家賓館住了下來。李乘風里里外外洗刷了一遍,還讓服務人員把他的衣物拿去快洗烘干。要不然身上帶著這股臭氣,走到哪自己都覺得尷尬。
此時駐京辦里,金紅衛和孫建文都還沒有入睡。兩個人在東廂房躺在床上聊著天,金紅衛對李乘風知道的不多,他也想從孫建文口中探探底。
金紅衛是正處級干部,再熬兩年回去之后基本上能進入副廳行列。這幾年嶺南的領導更替頻繁,金紅衛一直把重點都放在廳級干部身上。沒想到突然冒出個李乘風,而且此人在京都的表現,足以震碎金紅衛這個老江湖的三觀。
“孫秘書長,我這幾年都沒怎么回去,沒想到嶺南年輕一代這么厲害。這個李乘風,看樣子市里面很重視啊。”
孫建文苦笑道,“老金,我是真羨慕你在外面逍遙快活。如今嶺南的世道變了,我現在是誰也不敢得罪,弄不好哪個年輕人就起來了。還記得那個周巖嗎,這才短短幾年,如今已經是市政府副秘書長,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是秘書長了。李乘風就更不用說了,他就算什么職務都沒有,連呂書記都對他非常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