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友疆笑道,“他的官,可用不著我來跑。我的意思是,倒是可以讓他來挑起這個大梁。”
韓波一聽,搖了搖頭,“友疆啊,我不是沒想過讓乘風來挑這個重任,但他確實不太合適。在咱們全市的行政干部體系之中,如果說在經濟能力上能入我眼里的,也就是你和張遠。你們倆有個共同特點,那就是膽子大,眼光超前,并且不拘泥于形式。”
王友疆一怔,“怎么,難道您覺得李乘風的經濟工作能力不行?這兩年他可是創造了不少奇跡。”
韓波笑道,“這小子就屬于救火隊長,關鍵的時候他絕不含糊,但要說在長遠的經濟規劃上,他依然很欠缺。搞活經濟就如同栽樹,既不能急功近利,又不能讓樹苗長偏了。李乘風就像是一把利刃,對于長出的枝杈他可以迅速斬斷。不過要是讓他來澆灌孕養,這小子非把樹苗子淹死不可。”
王友疆也哈哈笑道,“這比喻有點意思,確實是這樣,搞經濟不是中彩票,近憂遠慮都要考慮到。正所謂潤物無聲,當別人不經意間發現嶺南已經成長為參天大樹之時,再想撼已經是撼不動了。韓副市長,既然您這么看重,那我就斗膽把這個擔子挑起來。”
韓波點了點頭,“友疆啊,在工作能力上,我對你是一點也不擔心。但是,唯一讓我不放心的就是~。”說到這,韓波目光看向了王友疆。
王友疆坦誠的一笑,“一個字~貪?”
韓波沒有否認,他與王友疆從敵到友,每一次談話都非常坦誠,這一點在其他干部之中,確實很是罕見。
王友疆說道,“韓副市長,這么久了,你也應該了解我。我王友疆確實有這個毛病,但與貪字比起來,我更喜歡追逐權勢。說實話我跟您沒法相比,從小苦讀,到了工作崗位上也是兢兢業業。
但是在仕途之中,這么多年一直是得不到重視。如果不是遇到你韓副市長,恐怕縣長這個位置我都拿不到。如今我也是五十多歲的人了,大好的青春即將過去,我也想抓住青春的小尾巴,總不能退休的時候我連王立峰都比不過吧。”
韓波笑道,“只要你有這個想法我就放心了,或許這也是一種貪念,但更是一種向前的動力和斗志。友疆,經濟鏈工程全部完成,雖然我不敢保證把你抬進副市長之位,但這份功勞和政績我絕不會跟你爭。”
王友疆心中也燃起了希望,他這一任縣長還沒干完,按說即便是下一屆改選,最多也就是個縣委書記。如果沒有這次的經濟鏈規劃,王友疆做夢都不敢想著退休之前,還能進入廳級干部行列。
兩個人坦誠的交流了一番,韓波看了看時間,“友疆,中午約著凌渡來的幾個老熟人,算是給你接個風。”
王友疆謙虛的客氣道,“韓副市長,這就沒必要了,怎能讓您花錢請客。”
韓波笑道,“我也不花錢,讓乘風那小子付賬,他可比我有錢。”
韓波當即給王立峰顧梅等人打了電話,這都是凌渡出來的干部,如今藏可與顧梅搭班子,就任中區常務副區長,這可都是韓波培養起來的班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