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靜壓制著內心的激動,她知道自己的命運發生了改變。不過屈靜還沒有被喜悅沖昏了頭腦,她很清楚自己想靠上李乘風這棵大樹也靠不上,畢竟兩個人的階層差的太遠。但李乘風給她搭了橋,在未來的日子里她屈靜就是張遠的嫡系了。
這一刻,最幸福的莫過于瞿偉。特別是李乘風轉述了霍書記的指示,仿佛就是為他量身而定。前有王立峰超齡提拔,看來他也要走上王立峰的老路。但瞿偉拿起電話,卻不知道該跟誰分享心中的喜悅。打給齊志贊孫中和,那還不得把這二位給氣的吐血。
瞿偉冷靜了片刻,他決定親自去招待所拜訪一下李乘風。不管怎么說這也是一次難得的機遇,瞿偉覺得應該聽一聽李主任的具體指導。他可不知道李乘風根本就是在胡說八道,霍金喜忙的一攤子事,根本就不清楚李乘風身在凌渡。
就在瞿偉剛要動身,房門一響,白都城走了進來。瞿偉一看,只能耐著性子客氣的說道。
“老白,我正想找你聊聊呢,快請坐。”
白都城的心情非常復雜,甚至是對瞿偉有點嫉妒。畢竟霍書記的指示沒人敢不當真,白都城覺得瞿偉這家伙是走了狗屎運。
“瞿部長,恭喜了,經改小組的職權,可是對等正縣級,看來你老兄以后也要走出凌渡了。”白都城帶著酸意說道。
瞿偉笑了笑,“別這么說,都是為了工作,再說我是黨務干部,未必能干的好。”
白都城心中冷哼了一聲,心說你還想干好?也不看看今天齊志贊和孫中和都氣成了什么臉色。
“老瞿,可不是我給你潑冷水,這差事還真不好干。老齊畢竟是省管干部,咱們在一起這么多年你是了解他的,誰也不希望把手中的權利下放出去。老齊真要是倔強起來,你覺得鄉鎮上會聽誰的指令?”
瞿偉一愣,微笑著說道,“老白,你誤會了,雖然大家推舉我來擔當這個經改組長,但重要的決定當然要向縣委匯報。說白了我只是執行者,這其中當然要征求縣長的意見。”
瞿偉不愧是干了多年的宣傳工作,說話圓滑滴水不漏。白都城淡淡的笑道,“現在的縣委書記是張遠,那你的意思,以后就以張遠馬首是瞻了?我說老瞿,別忘了咱們幾個在凌渡耕耘了多少年,況且齊志贊身后還有個王友疆。凌渡這一畝三分地,可不是誰來都能擺弄平的。人家重用你就是為了搞內部分裂,如果你老瞿連這點都看不出來,最終也只能是給別人做了嫁衣。”
白都城知道李乘風今天的話,就是在給張遠樹立權威,別看這場會議在縣委大院引起了轟動,但白都城相信只要瞿偉跟他們站在一起,張遠的經改小組就等于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凌渡依然是他們幾個人說了算。
白都城專門來找瞿偉,他不僅要做通瞿偉的思想工作,甚至還要讓齊志贊放下思想壓力,不要去懼怕李乘風。畢竟李乘風只是人大副主任,只要敬而遠之就好。
其實白都城根本就不必參與此事,這對他一點好處也沒有。但自從失去了靠山和希望之后,白都城扭曲的心理充分的展現出了人性的另外一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