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乘風在崗山待了一整天,他沒有接受縣里面的宴請,直到晚上接近六點才返回到嶺南。李乘風直接給韓波打了個電話,詳細說明了一下崗山的情況。
李乘風為范春生開脫道,“市長,如果是我的話,恐怕我也會像鄭懈副市長那樣,暫時隱瞞下來。范春生書記對善后工作處理的很好,死傷者家屬都沒提出什么意見。我也順便讓司機走訪了一下縣城的民眾,范春生的口碑非常不錯,確實為群眾干了不少惠民的事情。這樣的干部如果因為此事而受到連累,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乘風,現在能保住鄭懈就不錯了,范春生這次就算不受到處理,恐怕也無法再動議晉升。組織紀律不是我一個人就能說了算的,必須要有人承擔這個責任。”
李乘風惋惜道,“難怪鄭懈要隱瞞,這樣的話范春生確實有點可惜了。”
電話中,韓波也無奈的說道,“這也沒辦法,如果費明書記開了口,這件事還得轉交到市里面來處理,我也得給組織上有個交代。再者說,既然有人舉報到了省里,我到希望是針對范春生而不是鄭懈。不然,嶺南市政府領導層,恐怕又要形成勾心斗角的局面。乘風,費書記那邊,你可得抓點緊。我聽說他很快就要離開山河省,萬一拖到新書記上任,這件事可就麻煩了。”
“好的,我盡快給費明書記匯報一下。”
李乘風也知道這件事越快越好,一旦讓調查組拔出蘿卜帶出泥,到時候想壓都壓不下來。結束了通話,李乘風靠在后座上沉思了片刻,黃明志謹慎的問道。
“主任,咱們現在去哪?”
李乘風一怔,這才想起大家都還沒吃飯,“小黃,去圣府酒店,累了一天,我請你倆好好吃一頓。”
李乘風說著,看向了副駕駛的張小曼,“你這一路上魂不守舍的,把大頭那小子也喊著吧。告訴他,去家里給我媳婦也說一聲。”
張小曼臉色微微一紅,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趕緊給大頭打了過去。這一路上兩人的短信就沒停過,聊得那個火熱。
當李乘風的車輛來到圣府,大頭正在酒店門口焦急的等待著。看到李乘風的車輛,大頭屁顛屁顛跑了過來。李乘風心說談了對象也學會懂事了,還知道來給自己開車門。豈不知大頭伸手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一副謙恭的姿態說道。
“小曼,累不累,等會兒想吃什么我給你點,這忙了一天,明天是不是得歇個班。”
看著張小曼快樂的跟個兔子似得下了車,李乘風氣的小聲罵道。
“奶奶個腿,這混蛋也不知道給老子開一下車門。”
李乘風郁悶的開門下了車,大頭仿佛這才想起了他,回頭說道,“風哥,可卿已經上樓了,別磨磨蹭蹭的,小曼中午就沒吃好。”
李乘風白了他一眼,更是都懶得搭理他。幾個人來到樓上,阮明海早已在電梯門口等待著。
電梯門一開,看到李乘風走出來,阮明海熱情的說道,“風哥,回到嶺南你也不說一聲,從年前到現在還沒見您呢。”
李乘風高興的與阮明海握了握手,“老阮,不是我不打招呼,剛回到嶺南領導就安排了任務。今天去崗山跑了一整天,連口水都沒喝。”
阮明海朝里面一指,“走,進房間再說,宏斌在那跟嫂子說話呢。”
幾個人來到了房間,庾宏斌正跟謝可卿喝著茶聊著天,看到李乘風等人進來,庾宏斌慌忙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