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的安靜,反倒讓所有關聯的人,都在惶惶不安之中猜測著上面的舉措。
山河省省委組織部,韓中軍在辦公室里來回徘徊著。在整個山河省內,他甚至比林福龍顯得更為焦急。孟凡利還在反省,雖然劉占賢沒有直接給韓中軍打電話,但身為省委組織部長,壓力全都落到了韓中軍的頭上。
為了得知上面的消息,韓中軍給滿志強的秘書打過電話。得知了上面的動態,韓中軍非但沒有興奮,反而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身為省級領導干部,他知道滿老這樣做無非就是‘逼宮’獲取更多的權力。但即便嚴功勛退讓一步丟車保帥放棄了謝韋國,其勢力依然不可小覷。可萬一滿老失敗,其下場可想而知,韓中軍都覺得后怕。因為他知道滿志強可不是嚴功勛,他已經沒了任何退路。那樣一來,整個滿系都會跟著受到牽連。
此時山河省國安廳,李乘風坐在機要室里,與老秦通著視頻電話。昨天他給遲勢打電話的時候,獲知了一個意外的消息。目前京畿周邊,三處地點有調兵的跡象。為此,李乘風專門來到趙斌這里,想聽聽龐老的意見。
視頻之中,老秦端坐在輪椅上,聽完李乘風的匯報和分析,老秦波瀾不驚的說道。
“乘風,龐老這幾日身體有些虛弱,還是不要打擾他了。至于你說的那些事情,老遲已經給我匯報過。根據我所掌握的情況,你所說的調兵,只是在駐地合理區域之內進行常規換防,不必做過多的解析。兩天后,京都將召開高層內部會議,我相信在會議上,領導層會拿出一個合理的處理方案。”
李乘風心中一動,驚喜的問道,“老秦,是不是要把劉占賢拿下了?”
秦寬笑了起來,指著李乘風說道,“你小子可別妄自揣測,怎么不說是謝韋國被拿下,劉占賢的軍功章,可比你老丈人多的多。”
李乘風淡定的說道,“老秦,你肯定有事情在瞞著我。當然,我也知道不該問的不問,這本身就已經超出了我的權限范圍。既然您不擔心,那我就可以睡個好覺了。”
秦寬呵呵一笑,說道,“乘風啊,知道就好,龐老也讓我轉達他的訓示。咱們戰魂殿的作用是聽從指揮消滅敵人,是在無形的戰場上拒敵于國門之外,而不是參與內部的紛爭。”
說到這,秦寬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乘風,知道為何我們這些老家伙,自始至終都沒有一官半職嗎?即便是我和石拓,也只是內部的稱呼,在官方的干部序列之中,從來就沒有我們倆的名字。這是甘老當初立下的規定,為的就是防止貪戀權勢心生變故。但到了你們這一代,甘老算是為你小子破了例,沒讓你在仕途之中退出來。但規矩就是規矩,以前你的級別低,戰魂殿會伸手扶持一把。不過以后,你那邊的事情~就要靠自己了。”
李乘風點了點頭,“我明白,戰魂殿與仕途是雙軌制,到了一定的級別再請戰魂殿插手,肯定會引起上面的不放心。老秦,經歷此事之后,我會安穩的沉寂一段時間。”
秦寬說道,“乘風,這并非是拋棄,而是你必須經歷的一段磨練期。龐老說了,步入省部級行列之后,不經歷一番磨礪,即便以后你接掌戰魂殿,在上層依然是站不住腳跟。即便是龐老已經走到了人生的最后里程,他都自認跟甘老比起來,自己是個失敗者。”
李乘風感慨的說道,“這世上有幾人能達到甘老那種境界。如果甘老還健在,再復雜的局面,他老人家都能談笑之間化解與無形。老秦,替我向龐老問好,您也照顧好自己的身體。等忙完這一階段,我去戰魂殿小住幾天,要不然,你們可別真把我開除了。”
秦寬呵呵笑道,“等陸羽他們回來之后,確實要回來一趟。乘風,仕途上的事情戰魂殿不插手,但遲勢可以。這次的風波已經超出了你的想象,最好是沉住氣,一切的風云變化,只有塵埃落定才能揭曉答案。”
李乘風感激的點了點頭,雖然老秦什么也沒透露,但他臉上淡定的神情已經說明了一切。況且葉青已經透露嚴功勛去過戰魂殿,以龐老這幫老人的睿智,不可能不做出各種預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