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起身將鳳兒抱起來:“你大舅舅讓人給你在后院兒做了個秋千呢,舅母帶你去玩兒。”
鳳兒有些不放心的轉頭看沈年景,沈年景朝她扯出個有點難看的笑:“真沒事,你快去玩兒吧。”
等她出去后,沈墨言才沉聲問兒子:“你所言可屬實?”
“當然了,不然兒子也不會跟他動手了,他說自己也是聽別人說的,恐怕議論的已經不止幾個人了。”
沈作一拍桌子氣道:“瑤兒給她起名鳳兒,又親口說鳳兒的父親是鳳擎,這怎么會假?”
沈墨言擰著眉:“不管鳳兒是不是鳳擎的女兒,她都肯定是瑤兒的孩子這是沒錯的,哪怕只有我們沈家也能好好撫養她長大,可看鳳兒的樣子,她很是喜歡鳳擎這位父親。”
沈作閉了閉眼:“對于我們來說不重要,可鳳兒已經沒了娘,不能再沒有父親了。”
他心痛,既為外孫女心痛,又為女兒心痛,本來沒能救下女兒就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可到現在不僅沒能入土為安,還要被活人議論指點!
“鳳擎知道這事兒嗎?”
沈墨言搖了搖頭:“八成不知道,不然他肯定坐不住,沒人敢當著我們的面嚼舌根,不知是誰私下說話讓孩子們聽去了,這才到處胡說。”
沈作起身:“去叫他來!”
鳳擎這一天都有點心不在焉的,雖說以前也忙公事,但知道女兒在家心里就踏實。
正想著晚上要不要去看女兒,結果這還不到一天呢沈家人就來請他,他還以為是女兒怎么了,忙放下筆:“鳳兒怎么了?”
沈家下人道:“小姐是沒什么事,至于老爺找將軍是什么事,小人就不清楚了。”
鳳擎可不信,如果不是與鳳兒有關,他是不會來找自己的,連馬車都沒坐,自己快馬趕到了沈府,一進門就問:“鳳兒,鳳兒呢?”
“鳳兒沒事。”沈作和沈墨言都在等著他,看他如此在意鳳兒心情有些復雜。
鳳擎緩了口氣,一眼看見了鼻青臉腫的沈年景:“這是怎么了?誰打你了?”
“他跟別人打架沒打過。”沈墨言道,“你先坐,讓景兒說給你聽。”
沈年景坐的筆筆直直的:“我今天去學院的時候,聽見秦尚書的孫子跟幾個人在議論鳳將軍,好奇就悄悄過去聽了聽,結果聽見他們說…說我表妹不知是哪個男人的野種,根本不是鳳將軍的女兒,一時氣不過就沖上去跟他們打起來了,但他們人多,我沒打過。”
“啪!”鳳擎猛地一拍桌子,氣的額頭青筋暴起,“胡言亂語!鳳兒就是我鳳擎的女兒!秦尚書是吧?老子現在就去找他!”
“你站住!”沈作喊住他,“既然已經有了謠言,那就必然不是一兩個人知道,你只找他有什么用?靠拳腳能堵住悠悠之口?”
鳳擎厲聲道:“那我就一個一個堵!聽見一次我就教訓一次,直到沒人敢說!”
“莽撞!”沈作一指椅子,“你要還當我是個長輩就給我坐下!”
鳳擎深吸了口氣,頓了一會兒才不情不愿的重新坐下:“不說鳳兒的眼睛本就像我,瑤兒親筆信里已經說過了,鳳兒就是我的女兒,絕不會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