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景?”劉賢起身走過來,“哎呦還真是你,你怎么在這里?”
“我隨小舅舅和娘親來外公家。”
劉賢看向沈墨舟,他與沈太傅和沈墨言相熟,但沈墨舟從不出門,還真沒見過。
“你就是墨言兄的弟弟…你的眼睛不是?”
沈墨舟一行禮:“我的眼睛也是剛好不久,劉大人,我們此次來是有事相商。”
“來,都坐吧,什么事說來聽聽?”
沈墨舟將唯一的證據,香包和字條拿給他,將鳳凌宇如何得到這香包到今天見到潘一冉的事,事無巨細的說了一遍。
“潘家……”
“大人怎么了?”
劉賢起身從書架上找出一份卷宗:“最近我在讓下面徹查濟州稅務問題,發現潘家從半年前稅收就不正常,剛想往下查查呢。”
“半年前?可那時候潘越還沒出事呢。”江祁皺眉,“不應該啊,他做生意還算本分。”
“這就不清楚了,具體情況還沒查清,不過要搜家也不是光靠懷疑就能隨便批準的。”
“正當理由當然也有。”江祁出聲道,“潘瑩瑩及笄后,潘越就為她訂下了一門親事,正是與醉仙酒樓的公子,讓他們上門要人是名正言順,若是他交不出人,搜家也是理所應當。”
正好劉賢也覺得稅務有問題,說不定潘家還有暗賬,兩方一拍即合,劉賢立刻就派官兵圍了潘家。
潘秀本還沉浸在兒子可以痊愈的喜悅中呢,看見上門的官兵心里一緊:“各位官爺,這是何意呀?”
官兵們不搭話,齊齊退后幾步,劉賢走上前來:“你就是潘秀?”
潘秀一看他的官袍,膝蓋一軟:“太,太守大人?您怎么……”
“不是本官要怎么,是有人找你有事。”他背著手,“張老板,你來說吧。”
這位張老板潘秀可就太熟了,他一時還沒想到怎么回事:“張老板?這是怎么回事?”
張霖一臉嚴肅:“潘秀,不知你可記得潘兄生前為我們兩家定親一事?”
潘秀心里咯噔一下:“這,這當然記得,可我長兄長嫂去世剛剛一個月,張老板不會要這時候辦親事吧?”
“那自然不是,可我聽說我那未來兒媳已經遭遇了不測,特來求證。”
“胡說八道!”潘秀汗都下來了,“這是誰在亂傳?瑩瑩可好好的在俞良守孝呢!”
張霖點了點頭:“我也是這么聽說的,特意讓家里的人去瞧了瞧,俞良是濟州下面的一個縣,來回不過半天時間,可你們的老宅除了守家的幾個下人,根本沒有潘小姐啊,問過后他們也說從沒回來過,不知你作何解釋?”
潘秀一臉震驚:“什么?!不可能!我明明派人護送瑩瑩回去了呀。”
張霖聽太守大人說了自己的懷疑后,那也是處處覺得不對勁,作為一個商人,他可不會那么容易被糊弄。
“那也好說,你現在就跟我親自走一趟,若是我未來兒媳不在,我可不饒你!”
“這,我真的讓人送她回去了,瑩瑩真的不在老宅?那,那不會是半路出了什么事吧?”潘秀一臉緊張,演的倒還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