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又是哪里?”高頓將高洋、王莫涵拉出房間,對王莫涵說:“你這小子,和你們局長一樣,搞起了啞謎!”
高洋和王莫涵卻相對一笑,并不回答。
等到了看守所的副所長辦公室,高洋這才大聲道;“部長,不是莫涵不說,而是這是個絕密的計劃。”
王莫涵也點點頭;“部長,局長,其實李喜旺一直就在我們身邊。”
高頓一聽眉頭一皺,“這不可能吧——你們別賣關子了,他到底在哪?”
王莫涵看看高洋,高洋點點頭。
“您知道流水落花的隔壁就是西郊的掃黃打非辦”,王莫涵不無得意道:“上次高局長他們不是在那邊發現了監控嘛,就讓我秘密調查這個地方。結果不查還好,一查,這里面有個叫景田的人,經常不來上班,但地位很高,誰都不敢惹。”
高頓點點頭:“就是流水落花的監控所在地,結果呢?”
王莫涵笑道:“這個景田是假名假身份,十有八九就是李喜旺兄弟!”
如果之前聽到這個消息,高頓一定非常奇怪,畢竟李喜旺是副部長,怎么可能在這個打非辦當個職員?
不過,如今得知了李喜旺和李喜田的事情,高頓已經見怪不怪了。
至于為什么一個不存在的人能在那里上班,高頓也明白,是權力的能量。
“怪不得李喜旺總有那么一兩天不見人,老是說有工作”,高頓苦笑,“在部里的眼皮子地下搞兩層皮,不,是四五個身份,我居然一點不知道。”
高洋哈哈一笑:“這不怪你啊,他經營了十幾年,當年給虞綱書記當秘書時就在想著怎么脫身,跟你老哥又有什么關系。再說,他是副部長,又控制著五六個地方公安廳的一把手,尤其是燕都局這邊的孫柏森,他自然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高頓嘿了一聲,拍手道:“如果不是你高老弟,這個人還真就金蟬脫殼了,說真的,當了這么多年的刑警,案子辦了上千個,嫌疑犯抓了上百,第一次遇到李喜旺這種。”
高洋一笑:“是啊,這個人在我所有對手里,權勢不是最大的,但心機深沉、下手狠辣,確實是厲害角色。”
王莫涵也說:“不錯,他控制了燕趙、西山、巴渝、寧蘇、淮河等省份的公安廳局長,又在這些省份開了百家夜總會,資產怕是得有上千億,黑白兩道通吃,還販賣槍支。如果不是你們兩位,李喜旺還在逍遙法外。”
說到這里,高頓握拳:“收網吧,他如今在哪里?”
高洋瞇著眼睛:“今天,他肯定要回那個打非辦,因為地下室里有他的資產。”
說到這里,高洋有意無意的看向了桌子后,那是一幅畫,寫著兩句詩:
他日紅纓在手,何時縛住蒼龍?
就在高洋等人秘密交談時,這間賓館(看守所)的某個房間里,一雙陰沉的眼睛,盯著屏幕。
屏幕上,赫然就是高頓、高洋和王莫涵的背影。
這個人渾身哆嗦,拉開抽屜,沒喝水直接吞服了什么藥物,然后才拿出新電話卡,插入手機。
“喜旺哥”,男人聲音發抖,“高洋和高頓,已經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了!快走。”
對面,顯然用了電子變聲器的人,冷哼:“我有三重保障,他怎么可能查得到?”
男人卻急切道:“就在現在,他們在審問陳小雨,還將陳小雨的姥姥、你父親的事情都搞清楚了,對了,還有陳小雪,還說你有個弟弟李喜田!”
對面終于慌了,雖然還是電子音,可卻怒吼著:“不可能!沒人能看破!——高洋又怎么查出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