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看到會長沒有任何回應，督曦知道這終究只是回憶中的殘影罷了。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從會長的眼神里看到了原本不應該有的神態。
或者說，眼神里的淡然很容易將驚愕掩蓋下來，因此，督曦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果然不太擅長說謊呢，這里也根本不是什么夢境，我的意識只是暫時寄存。
不到一分鐘就會回歸本體吧。”
看著老師這么快理解這里的原理，會長也是無奈一笑，只好向老師抱歉。
“真不愧是老師，沒想到能這么快發現這里的原理嗎？真不愧是從軍隊里出身的特級教官。”
會長并沒有起身，因為她身上的傷勢已經不允許她起身。
“那么會長又是在這種情況...算了，我們還是長話短說吧，我現在過來檢查你的傷口。”
還是骷髏的督曦小心翼翼地檢查她胸口的致命傷，那是一顆專門針對光環的特殊銀彈。
感受到自己的力量逐漸恢復，督曦試著用煙霧小心翼翼地將里面的子彈取出來。
“來不及了老師，或許這是作為「王」的代價吧，只要離開國家，那么平民就能安然無恙地活下去。”
靜靜地說著，她的氣息愈加減弱。
“長話短說吧老師，其實能在這里和您溝通已經是我最后的力氣了。”
微笑著坦然面對自己的死亡，會長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將盡頭。
“老師，請您將這份羈絆與我們之間的回憶...一起度過的所有日子...
請您...”
話音剛落，后面還想說些什么的會長，即將進行治療的督曦，這片領域突然爆發出猛烈的閃光。
等督曦下意識地閉上眼再睜開的時候，自己已經回到了戰艦上。
而此時這里突然被煙塵掩蓋，突然的震動讓眾人不由得緊張起來。
（嘖...下一次見面，我看得有好多問題要問一下你，會長。
你欠下的債還需要償還才對，而不是留下一堆爛攤子讓我來處理！）
不過他也很感謝，若不是因為她的突然消失，自己也沒機會遇到srt和阿里烏斯的學生們。
不過現在他要回歸現實了。
“現在是什么情況？！”
聽到老師的叫喊，花子將多次元詮釋系統發生錯誤的消息傳告在場眾人。
現在的狀態和方舟不一致。
在日鞠和莉音的調整下，她們明白改變數據的并非大船，而是方舟。
“這并非我們所認知的多次元...而是創造了新的軸呢。
就像無法對二次元的存在解釋三次元，它應該撤退到我們無法感知到的次元吧。”
在幾人驚嘆先導者的計算能力，督曦也在認真思考著「先導者」的意圖。
很難想象他只是依靠什亭之匣竟然能做到這一步，但現在他要做的只是為了自己所剩不多的學生罷了。
此時的戰艦速度極快，莉音趕忙讓所有人降低戰艦的速度，否則就會被吸入未知次元，或者粉身碎骨。
可即便減速，但碰撞已經是無法避免的事實，想要瓦解那種狀態的手段只有一個。
需要一個可以介入這種概念的產物。
而那個的人選就只有身為同一存在的方舟，也就是原本可以控制方舟的愛麗絲。
可如果想要輕易改變這個概念，需要的力量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