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剛的時候,因為后面又擠又熱又悶又燥,耕平和其他人幾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嘛,并不是故意不開空調,其實在你們剛才不說話的時候,我已經試驗過了。”
阿壽前輩笑著用手點了下操作面板。
“唰——”
一直保持著面無表情的沉思者姿勢的伊織屁股底下,發出了唰唰的風聲。
耕平不說話了,而坐在他旁邊的伊織,則是微微抬起了用拳頭支撐著下巴的頭:
“前輩,我感覺我的屁股已經沒有溫度了,說真的,我的屁股好涼啊。”
“那正好啊,耕平那邊熱的厲害,你想辦法和他換換位置嘍。”
“前輩,我還是建議你說話之前稍微考慮一下我們四個現在的身體狀態。”
耕平咬著牙說著,而坐在他左手位子上貼著門的愛菜,自從上車到現在就一直緊閉著雙眼,保持著雙手交叉在胸前,做出一個‘達咩’的姿勢,任憑耕平怎么擠她都沒有反應。
這姑娘之所以這樣做,其實還是因為暈車的原因,縱然是這次上車之前已經吃了耕平的暈車藥,可來的時候暈車的痛苦反應還是讓這姑娘留下了心理陰影,她不敢看窗戶外面的高速倒退的風景,索性就直接閉上了眼睛。
而另一方面她也擔心萬一自己回去的時候再次暈車,剛一下車就又吐的哇哇叫,說不得自己又要多一個‘嘔吐女’的外號,所以直接將自己封閉起來,盡全力減少外界對自己的影響,以抵抗暈車的感覺(雖然這回賽巴斯他們誰也沒有又來給她起外號,要起的話來的時候就起了,純粹這姑娘自己嚇自己)。
當然,雖然這回好兄弟們沒有給愛菜起外號,但對于早上的記憶大家還是記在了心里的。
其實一開始耕平保持紳士風度,沒有緊貼著這姑娘的其中的一項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為害怕自己擠著擠著,這姑娘突然哇的一聲吐了出來,造成恐怖的范圍殺傷。
當然現在被車內各種負面環境快要逼的崩潰的耕平,卻是已經管不了這么多了。
“我說耕平啊,出門在外哪有那么一帆風順、舒舒服服的事情?人生的旅途上肯定是要經歷一些挫折的嘛。
我看啊,你還是需要像愛菜和塞巴斯他們學習一些,他們倆自從上車以后,除了賽巴斯一開始聒噪幾句之外,可是一直安靜到現在的,可沒有人抱怨這抱怨那的。”
耕平一臉便秘表情的低下了頭,也不知他是在反思還是在蛋疼。
而這時候,一直把自己縮的像個繭一樣的愛菜,似乎是受到了外界幾人聊天的影響,終于是從自己的小世界里走了出來。
她的這招可不是簡簡單單一句睡著了就能解釋的,而是一種類似于意識清醒與朦朧之間的玄妙狀態,也不知道這姑娘是怎么練成的。
愛菜睜開眼睛,原本還滿心歡喜的以為自己已經到達了地方,心中正竊喜著自己這回一點兒暈車的感覺都沒有,結果往車窗外一看,卻仍是仿佛在不斷倒帶一樣倒退著的景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