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有一個,怎么了?”新八一臉懵逼的看著問自己這么一句的耕平,剛才他隱約看到對面這家伙的臉突然扭曲抽搐了起來,一副擇人而噬的樣子。
“沒什么,只要不是妹妹就好,繼續說。”耕平又恢復到了平常的神色。
新八越發覺得面前的這個家伙奇怪了,但畢竟兩人拴在一根線上,又或者是坐在一根樹枝上。新八不敢輕舉妄動,其實他已經忘了之前自己在講什么,也只能繼續稀里糊涂的說道:
“總之,后來就因為各種現實的原因才導致我的人生軌跡發生了重大轉變,要不是在我人生低谷時,在那個十字路口遇到了獨自一人拿著吉他演奏的寺門通小姐....”
“哦,原來是你也有過這樣一段的人生低谷嗎?是深陷低谷的人被救贖,才有重新站起來的勇氣嗎?怪不得我從一開始對你就有種心心相惜的感覺。”耕平不知道腦補出了什么場景,但看起來更是一副感動的樣子。
新八微微一怔,圓圓眼鏡一閃看向了耕平。難道說,自己兩人之間的境遇竟真是如此的相似嗎?
新八微微抿了抿嘴角,現在此刻他突然有種想要擦拭眼睛的感覺。
他把自己的圓框眼鏡拿下來,想要拿衣服擦一下,卻發現自己沒衣服,又默默的重新戴回去。
“耕平先生。”新八突然開口,聲音有些哽咽:
“耕平先生,別說了。”
“我懂。”耕平也很是懂氣氛的紅了眼眶。
“不,你不懂的。我們兩個不一樣的,我喜歡的實體偶像,你喜歡的是不存在的東西,我們兩個路線不一樣的,拜托你不要說了,我受不了了。”新八終于忍不住了,將自己忍了好久的肺腑給吐了出來。
場面一時間陷入到了一片寂靜當中。
“你什么意思?”耕平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眼鏡少年,突然變得面無表情起來。
“就是我字面上的意思啊,耕平先生,你比我虛長了這么多歲也該清醒一些了吧?不存在的東西就是不存在的,這么多年了也該醒來了。和我一樣追求這世間美好的東西難道不是更好嗎?”
新八是發自肺腑的這般說著,將耕平捏著的他剛剛送給他寺門通海報的那只手給握住,將寺門通那張活躍明媚的臉對準了耕平,想要藉此喚醒他沉睡的靈魂。
新八之所以這么沖動,是因為剛剛耕平對他所說的話,讓他深深的有一種將面前這位對于二次元已經病入膏肓的苦命人給拉出來的沖動。
面前的這個叫耕平的青年,根據現在這段時間的表現,絕對是對于癡迷紙片人已經到達了深入骨髓的程度,若是自己放任不敢的話,新八覺得自己會眼睜睜的看著,一個曾經有著與自己類似遭遇的人,最終走向毀滅的結局。
因為同是天涯淪落人的關系,他懂得越是在這種深陷泥潭的時候,越會有一種干脆就這樣閉上眼睛,不管外界的一切指責,就這樣心甘情愿的自己沉淪于泥潭中的沖動,這時候必須有一雙來自外力的手來打破這一局面。
新八的認知有沒有問題我們暫且不管,對面的那個被新八說了這么一通的耕平,是肉眼可見的開始發作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