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椅背上一靠,語氣滿意:“你要和他成婚當然再好不過,只要拜過堂,他就不干凈了,我看他之后還怎么好意思去找阿潯。”
辛妱垂眸斂去眸中諷刺。
又是因為兒女情長,這些男人簡直個頂個的愚蠢。
柳潯早就死了,他們再爭搶又有什么用,呵。
“你幫我,需要我做些什么?”
“我要知道你的目的,還要知道辛游陵的位置,作為交換我會告訴你之前阿潯和江遠珩發生的一些事,還有你要怎么做。”
“趁江遠珩現在糾結,等他反應過來,你什么都晚了,這筆買賣很劃算,一個弟弟而已,比起你的計劃,根本不算什么,不是嗎?”
阿陵的位置……?
他之前擅自解蠱,看來已經打算徹底脫離她的掌控,既然如此她也沒必要再保護他。
“好,我同意。”
江遠珩從床上睜開眼,已經能夠看到一線晨光劃破黑夜。
手邊是江祟的信,他質問他為什么要把阿潯關起來,還有他昨晚去找阿潯了,他說她很難過、很生氣,但她卻對他說她選擇的人是江遠珩。
他還說:如果你不珍惜,就把阿潯還我。
江祟見過阿潯了?阿潯還說……她選了自己?
莫名的頭疼欲裂,打理好一切他照例出去,但這次不是練劍,而是去看那個人。
青衣的侍衛看起來已經等候多時,直接把手上的東西遞過來:“莊主,這是柳小姐托我給你的信。”
昨夜已有好些人來問究竟發生什么,為什么要把柳小姐帶走。
不僅青梔和林婉兒急,他們也一知半解,只知道是莊主的記憶出了問題,還有那位辛公子包藏禍心,柳妱姑娘也有嫌疑。
江遠珩不知道侍衛們心中所想,只慢慢展開信紙。
她給了解釋,她說她只是太愛慕他,所以做了傻事,洋洋灑灑好多句,都是阿潯的風格。
還有……她說,要和他成婚,盡快。
江遠珩有些愣住,腦海中浮現阿潯寫下這些時的模樣。
未知的矛盾又在心中橫沖直撞,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為什么會猶豫。
他應該很開心才對。
糾結和痛苦讓他難以平復心情,但是身體里莫名又讓他調動起洶涌而瘋狂的愛意,甚至讓他為自己的猶豫心生愧疚。
他這么愛她,怎么可以拒絕她任何請求?
江遠珩直接去到關著阿潯的房間門口,卻沒見上面。
“柳小姐說不太想見你,莊主。”
“她托我告訴你,她知道自己沒救了,她的遺愿就是嫁給您,還說,欺騙了您很抱歉……”
沒有見到她,江遠珩腦海中浮現的全是之前和阿潯相處的一幕幕,越想越心痛。
他之前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恢復了記憶就不再愛她的負心漢,可是那些愛是真的啊,明明就是真的。
他又想起那些話:
【我要去找辛游陵,我要親他、抱他、還要嫁給他!】
【江遠珩,你想讓我消失獨占阿潯?你做夢!】
阿潯要嫁給他,這是她的遺愿?
他……怎么能不同意。
喉嚨艱澀,江遠珩吩咐下去:
“立刻動身返回,派人去準備一切。”
他越說越難開口,最后還是說出那句:
“通知所有人,我要和阿潯成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