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予清淡淡反問,身上屬于少家主的氣勢無聲釋放,把他們接下來所有的話都無情鎮壓。
“我在問他,不是在問你們。”
“是。”
他們卑微聽訓,幾乎要把頭低到塵埃里。
南潯猜他們一定是想說男女授受不親,可惜他們的少家主并沒有給任何說話的機會。
月亮對別人好兇啊,但是一轉過臉來又朝她露出安撫又溫和的笑來。
這樣的話,真的讓她很想試探他對她的底線在哪里欸。
懷著這樣的想法,她點了點頭,回答:“我同意,不過少家主日常大概不太能出門,因為長相……”
“可以,我就算出去也會偽裝的,當然我盡量不出門,在家等你。”
在家、等她?
南潯冒犯的想法愈發蠢蠢欲動。
“我不喜歡那些人也在我的私人領域里。”
“可以,我不會讓其他人跟著。”
其余人都有些急了,但不敢作聲。
她繼續說:“這樣的話少家主身邊就沒人伺候了,那我們同住一間,這樣也好保護您,照看您,可以嗎?”
“少家主?!”
隱衛們再也忍不住了,這個一號簡直就是對他們少家主心懷不軌,這這這……男女怎么可以同住一間。
“……可以。”
席予清雖然覺得有點怪怪的,但還是點頭同意,一個眼神過去就讓他們全都低下了頭,恭恭敬敬閉嘴。
“還有什么要求嗎?都可以一并說。”
簡直堪稱毫無底線的縱容。
“沒有了,少家主,我馬上有課,等我回來,私下里,可以給你看我的臉。”
最后這句話,那聲音明顯放柔了許多,和他對視的眼眸之中也多了些讓他感到和剛才一樣奇怪的意味。
“嗯,我等你。”
他說完這句話之后,更在那注視下輕咳了兩聲。
在席予清開口詢問之前,對方已經收回了視線,輕輕點頭,拿起一旁的外套行云流水穿上。
蘭頓公學的制服是深玫瑰色,和他夢里見到的一樣,和潯很配。
他的手和他不一樣,更纖細些,也更健康,有練習體術留下的薄繭,指節瑩潤,指甲泛著氣血充足才會有的粉。
那雙手如今正一顆顆扣著扣子,制服外套勾勒出腰身的弧度……
反應過來自己在看哪里,席予清一驚,然后立刻轉頭收回了眼神。
即使對方是同性,他剛剛的視線也太無禮了。
“少家主,我先走了,對了,您能住進來,其實我很高興。”
“嗯。”
席予清正沉浸在自省中,接著就被一股山茶花香味所籠罩。
淡淡的香大概來源于沐浴露,由于擁抱而氤氳在他懷里,存在感強烈。
他有些不習慣和人這樣親密,但一想到他們都是朋友,又是同性,似乎也沒什么。
南潯沒想到月亮甚至能容忍她這樣以下犯上般擁抱他,見狀笑容更大,接著說道:“等我回來。”
普普通通的四個字,被她說得宛如我喜歡你一樣。
“……嗯。”
席予清又點頭,依舊清冷似月,垂在身側的手卻微微蜷起,因為皮膚太白,所以稍有些其他顏色都很明顯。
暈染開的紅,和他耳根浮起的顏色一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