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那張臉就湊近了,之前一直有聞到的香味也逐漸具體,似乎像是淡淡的山茶花香。
為了緩解氣氛的尷尬,聞頌開口詢問:“學長你噴香水嗎?”
“香水?我一般不用香水。但是我用的沐浴露好像挺香的,是什么香水同款來著。”
“啊……這樣。”
接下來該說什么?來點男生之間的話題。
越是思考就越想不出,這種時候他只能想到閑暇時聽到的那些人對席學長直白又情色的臆想。
太糟糕了。
“好了,還有胸口,聞頌學弟你自己來吧,因為感覺你有點害羞,是不習慣被我碰么?”
“……”
聞頌說不出話來,耳尖更紅,接過高光按照吩咐小區域涂,良久之后才憋出一句:
“我以后會習慣的。”
“嗯,對了,我看你比較僵硬,要不要再給你一點時間適應?”
他抬頭,剛好看到那溫柔如同白月光一樣的笑。
腦子又暈暈乎乎的了,但聞頌想著他既然已經答應了要當繪畫模特,自然要盡心盡力。
他左右看了一圈,然后指了指放在桌上喝了一半的洋酒。
“我喝點,微醺了應該就能放松。”
“啊……但那是我找靈感的時候喝的酒,度數比較高……”
“不怕,我酒量很好的。”
“真的嗎……”
“真的!”
聞頌語氣篤定。
然而……
他錯估了自己的酒量,一下子把那半瓶全灌完了。
結果就是畫還沒開始就已結束,因為繪畫模特本人已經不是微醺而是爛醉。
南潯哄著他自己把衣服換了,想著要不要給他送回去,但他卻一直扒拉著她不放。
好吧,只能把他暫時帶回去了。
慢慢把那些道具和鎮館之寶收拾好之后已經到了傍晚,轉眼都快要七點了,也早就超出了她和席予清說定的時間。
月亮不會生氣吧?畢竟現在對方是少家主而她是下屬。
“聞頌,松開些。”
“……不。”
醉了的傻白甜少爺比平時話少多了,但也更加坦誠且固執。
想著他都這么醉了,應該不用擔心被發現女性身份,因此她也就隨他抱著。
哪知聞頌上了車更黏糊,像個甩不掉的牛皮糖一樣,要不是確定他真醉了,南潯一定覺得這家伙是在趁機占便宜。
發了消息告訴席予清自己要帶個朋友回來讓他偽裝一下,她低頭看了一眼緊緊抱著自己腰不放的聞頌。
看樣子,喝醉的人能夠自己換衣服已經是極限。
好好的公學制服,領帶沒系好,扣子也沒扣準,簡直像是出去鬼混回來了一樣。
她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沒有一點為他整理的意思。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路燈的光照耀著從車上下來的兩個人。
席予清早已在那等著。
潯比約定的要晚回來,不過沒什么,但他更介意的是,短信里說的朋友看起來似乎并不普通。
他還以為潯對誰都是那樣疏離,但是此刻卻看到他堪稱包容地任由別人掛在身上。
“好好走路,別亂蹭。”
“學長,我一定會努力不對你發情!”
“現在是說這種話的時候嗎!閉嘴!”
“……哦。”
……
口罩被遮住的臉上,席予清唇邊的弧度緩緩落下。
發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