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伴準備前往十七層參加宴會的權貴們在看到那道艙門前站了三個殺神般的防衛兵時,幾乎每一個都被嚇了一跳。
有貴夫人優雅抬手掩住下半張臉和身旁的人交談:
“三個防衛兵……里面是關押著什么重刑犯嗎?”
“你怎么不覺得是保護?”
“哈,那群人就是江家雇來的亡命徒,為了防止游戲參與者和他們勾結所以連翻譯器都不準配備,他們會保護誰?”
“前兩天不遵守規則想以勢壓人逼迫別人說出自己身份的那個家伙,也只是丟到下層去再補了幾槍吧?”
“別惹他們。”
“走了。”
不用提醒,他們也自覺繞道走。
只要是經歷過鑒定、開啟過狩獵模式的游戲者,沒人敢招惹這些秩序維護者。
而他們懼怕著的幾個防衛兵端著槍分散守在外面,正直視前方小聲聊天:
“曲奇,你說隊長到底會不會給女孩換衣服?”
“這種東西搜一下就好了吧,你非得叫我曲奇嗎?格瓦斯!”藍眼睛的防衛兵語氣冷酷。
“你自己填的代號。”
“誰叫那群人不給我翻譯,是你和我說那一欄要填的是喜歡的食物。”
“我亂說的,我以為是飲料。”
中間淺棕色眼睛的防衛兵突然思考了一下,接著說,“你這樣叫我讓我覺得我下一秒就要被打開瓶蓋喝掉了。”
“哈,冷笑話,塔帕斯,你覺得好笑嗎?”
“其實挺好笑的。”
塔帕斯真心實意覺得好笑,但不僅覆面之下的唇沒勾起,眼中也毫無笑意,因為他覺得現在是回答的場景,所以不用笑而是得認真回答問題。
他嚴肅回答完,接著又認真說道:“你這樣叫我,我都餓了,下一頓就吃塔帕斯吧。”
“我也是,剛剛吃了小鉆石沒動過的小面包打開了我的胃口。”
“你不能叫她小鉆石,這是不尊重,隊長會生氣的。”
“那應該叫什么?”
“喵。”
“喵什么?你在裝可愛嗎?”
“我是說小鉆石的名字是渺。”
“她的名字也真可愛。”
“你們的話太多了,那些人都朝我們這看了。”
聞言,幾個防衛兵同時齊刷刷眼神移動,凜冽的目光集中在路過的每一個人身上。
“媽呀,他們要殺了我們嗎?”
“他們剛剛在說什么?”
“一定是在說我們膽敢靠近一米就立刻一槍崩了我們。”
“這些外區人簡直冷酷無情到了極點。”
“趕緊離他們遠一點!”
大家幾乎是要貼著另一邊的欄桿走,不愿意和他們有任何眼神交流。
但好奇是人之常情,他們一邊躲避一邊忍不住思考,這得犯多大的事才會同時被整整、三個、防衛兵看守。
里面的人該不會是什么危險系數極大的罪犯吧?
兩米多高幾百斤重的超級大漢?
又或是那種輕而易舉就能耍得人團團轉的高智商犯罪者?
他們不知道房間里甚至還有一個防衛兵在,面對的人也不是什么罪犯,而是需要小心對待的瓷器。
翡澤即將面臨人生當中最尷尬的窘境。
他并沒有做好心理準備要幫大小姐換衣服。
游輪上的侍者被特地吩咐過不允許對這位特殊的大小姐伸出援手,即使是面臨他們發出的死亡威脅也不愿意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