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比了幾個動作,愈發疑惑,“又不用脫衣服,我已經換好打底了。”
……
窒息的沉默之中,高大的防衛兵不發一言開始卸掉身上的武器和裝備以免在這過程中硌到她,接著按照她說的那樣給她套禮裙。
她背對著他,所以看不到他翠綠眼眸中的窘迫,但她還是開口,猶疑試探:
“你不會覺得要脫衣服……”
“s。”
翡澤嚴肅打斷了她的話,渾身散發著冷氣,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是在害羞。
他小心抓著她的手臂,長期手持武器磨出薄繭的指腹總蹭到她,讓她癢到縮手。
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小禮裙才穿上,然后他開始給她整理背后層層疊疊的系帶。
一點點理好,最后再打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這身白紫配色的小禮裙很繁復,有腰間的大蝴蝶結,有蓬松飄逸的小拖尾,還有一系列胸針等等。
翡澤一邊搜索一邊弄,簡直就像是在裝飾最名貴的人偶。
等一切做好,他才發現自己被悶出了汗。
但這還不是結束。
“首飾。”
大小姐仰著頭看他,嗓音清甜。
翡澤坐在了椅子上,這樣就不用艱難彎腰了,但她卻好像是誤解了什么,小步走過來斜著坐在了他腿上。
身著禮裙的大小姐就像柔軟漂亮還散發著香味的小蛋糕,她抬頭和他對視,然后揚起笑來。
好像有星星在閃,她是鉆石的精靈嗎?
他躲開了她的視線,然后拿過旁邊的項鏈為她扣上。
防衛兵加上作戰服的體型對她來說實在是有點大,她就像是坐在大型猛獸的懷里一樣。
而這“猛獸”,現在正湊近她最脆弱的脖頸。
對比大小姐的安靜閑適,翡澤簡直要緊張到爆炸。
兩人的距離太近了,以至于他感覺自己是在冒犯這顆“中心區明珠”。
他的呼吸隔著面罩都在緊張地減緩,直到為她扣好暗扣,才立刻遠離她,仿佛多靠近她一秒就會被蠱惑。
翡澤低頭,拿過耳夾旋著小巧的螺旋釘,即使不看她,還是有她的香味不停包裹他。
她剛洗完澡不久,就連頭發都是他幫忙吹的,他還幫她抹了玫瑰發油。
此刻他都好像要沾染上那股玫瑰味一樣。
“我該怎么稱呼你?為什么他們叫你翡澤?哦,抱歉,我忘了我聽不懂你說話。”
“澤連是你本來名字的發音嗎?”
翡澤點頭。
“翡澤是你的中心區語名?”
“嗯。”
“似乎……都是綠色的意思呢,我叫你翡怎么樣?”
“嗯。”
男人忙著擺弄她精巧的耳夾,無論怎樣都隨她。
反正幫她躲過下一次狩獵就好,以后他們都不會有什么交集了,名字這種東西怎么稱呼都無所謂。
他現在是這樣想的。
“你不要總嗯,雖然我聽不懂,你說話的話我也會開心的。”
“說什么?”
“比如你名字的由來?你的名字好聽嗎?”
“澤連?沒有什么好聽不好聽,那是我奶奶給我取的,她是中心區人,不太懂我們的語言,但是沒關系。綠色,我喜歡。”
他回答問題的時候總是很認真,認真到讓人很想逗弄。
南潯還在搖晃著小腿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