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里野號上,隨著時間推移,緊張的氣氛越來越重。
江辭倦不可置信看著自己曾經熟悉的那些人一個個逐漸開始變得貪婪錢面目可憎。
從前友善的、憧憬的眼神,現在看到他之后卻是透露著不可言說的覬覦。
但他沒有參加所謂的兔子游戲,所以他總能看到他們視線掠過他空無一物的手腕時露出遺憾的眼神。
就像是遺憾不能將他吞噬殆盡。
他推開頂層艙室的大門,看到了聚集在一處的江家眾人。
“怎么回事,你們在搞些什么?!”
“這件事和你沒關系,你只需要好好陪著南潯,你不是很喜歡她嗎?以后你就可以永遠和她在一起了。”
江辭倦看著一張張自己熟悉的臉,覺得無比荒謬。
“船上死了這么多人,每天都在死人,就連冰庫里的食物都被騰出來用來放尸體了!有那種醫療技術為什么不用?!”
“因為沒有必要!”
江父震聲,巨大的聲響在室內回蕩。
“是他們的貪婪殺死了自己,為了掠奪對方的財富還有支配對方,才會落得這種下場。”
“這一切都和我們江家沒有關系。”
“他們的死也是應該的,他們死得其所。”
“你們……都瘋了嗎?”
江辭倦覺得自己身處孤島,而身邊的人全都變成了自己不認識的模樣。
他們在醞釀什么?
要給阿潯的旅途變成了這種惡心的、充滿算計和詭異的東西,這艘郵輪都被他們弄臟了。
他心里膈應得不行,一言不發轉身離開,要去讓伊里野號返航。
“辭倦,你要去做什么?”
“我沒要做什么,回去陪阿潯,這不是你們想要的嗎?”
“你最好是。”
江母坐在位置上冷冷看著他,“別嘗試去接近控制系統,這艘郵輪上的所有人都不會讓你返航的。”
能把大家都綁得牢不可分的除了利益別無他物,那些人正沉迷著兔子游戲帶給自己掌控他人和資產一夜翻倍的極致快意。
沒人會讓他破壞。
江辭倦捏緊了拳頭。
“辭倦,你別忘了,你的那些才能是怎么來的。”
“哈?”他荒謬一笑,“我的才能怎么來的,你們在說什么屁話,我學習的東西,是我從小到大都在鉆研的,每一個字符、每一條知識,都是我自己看、自己聽、自己學到的。”
但他的這些話,江家沒有一個人聽進去,他們都已經魔怔了,覺得只要困住海之幽靈,就會有接連不斷像他這樣的人出現。
他們瘋了。
江辭倦斂下表情,沒試圖光明正大和他們對著干,而是默不作聲退走。
不管他們在策劃著什么,無論如何,他要保全阿潯。
他匆忙離開,回去的路上總是隔幾步路就能夠看見血跡,這讓他越來越不踏實。
尤其是在看到靠在欄桿上俯瞰
“阿潯,你為什么出來了?”
江辭倦擔憂得心臟緊縮,怕自己一個沒看住她就會成為其他人的獵物。
他想帶她回去,卻遭到了她的強烈反抗。
“不、我要看。”
“看什么,你知不知道很危險,那些人都瘋了。先回去,我馬上會把游輪上的人手都調來保護你。”
“我不要,我就要看。”
“聽話,阿潯,聽話。”
江辭倦在她控訴的眼神中強行把她帶回去,無意識把她抱得緊緊的,直到她呼痛,他才歉疚不已地放開她。
“對不起,對不起,阿潯。”
他心亂如麻,在得知以為并不會造成太大騷亂的兔子游戲其實是由江家策劃的時候,他就有一種強烈的失控感。
所有人都瘋了。
江家的人也瘋了。
“什么海之幽靈,為什么他們會去相信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江辭倦一遍遍親吻她,確認著阿潯的真實存在,以此確認她是安全的。
“他們沒說,但我猜到了,他們是覺得你是海之幽靈,覺得你給江家帶來了新生。”
他雙手捧著她的臉,溫柔用大拇指的指腹輕撫,“什么海之幽靈,江家分明是由我撐起來的,他們大錯特錯,終究會自食惡果。”
“那你要怎么做?”
“我什么都不做,亂七八糟的血祭、還有那所謂的兔子游戲,和我們半毛錢關系都沒有,其他人會得到懲罰,江家的那些人更是。”
看到那些人瘋狂的模樣,江辭倦更加堅定了自己絕對的唯物主義。
能夠設計自己兄長的家伙從來不是什么光芒萬丈的太陽,同理,他對那些所謂的血親也冷漠至極。
既然不返航,那他就坐視他們自相殘殺,最后一場空,反正這艘郵輪上他有足夠的武力。
這世界上他要在乎的只有他自己和阿潯。
“只要阿潯你安全就好,接下來要出門的話,都和我一起,知道嗎?”
“嗯。”
“絕對、絕對不要離開我,只有我才能保護你,阿潯。”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