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向他求饒,熟練地把臉貼在他胸口,即使忘卻了和他的所有,她也還是會這樣和他撒嬌。
只不過,現在這些都是演出來的。
她害怕他,覺得他會用對待其他人一樣殘酷的手段來對待她。
是啊,那些只有他記得了,但是原本要陪她演的戲演到一半,他卻反悔了。
那來演些其他的、他會喜歡的吧。
比如生氣的前主人把逃跑的小凡女抓回去、關起來、狠狠懲罰。
云憫生笑著撫摸她的臉,點頭:
“嗯、嗯,我自然是相信阿潯的呢。”
“阿潯讓我找得好辛苦,答應我下次不要這樣了,好嗎?”
他的指尖撫摸到了她的眼角。
他不喜歡阿潯用這種假裝害怕的眼神看他,但是他更不想她恢復記憶以后直說對自己的失望。
那她還是就這樣怕他吧。
按照劇本來。
云憫生是南潯的“前主人”。
他殘忍、冷酷、眼中除了丹道毫無他物,本來也的確是這樣沒錯。
只不過后半段,對她的縱容也都只是興起取樂,那些特殊隨時都能收回,把她用來試藥也看他心情……她是這樣認為的是吧?
云憫生冰涼的指尖在南潯的臉上緩緩流連,他看到了她輕咬下唇躲避卻又害怕的神情。
他眼中的喜愛之色幾乎要從墨色眼瞳中溢出。
“阿潯,你在怕什么?”
溫柔的嗓音打破室內只有兩人的寂靜,他說話的方式很輕緩,但似乎卻造成了對方的心理壓力。
他還是笑,然后繼續說:“你害怕我會把你抓回去,讓你失去所有反抗能力,只能被我控制、沉溺于欲望中,成為欲望的傀儡,對嗎?”
南潯沒回答,但是表情和眼神已經訴說了一切。
云憫生冰涼的手已經從她的臉上移到了脖頸,然后緩緩到衣領,強勢扯開,撫摸那小片雪白的肩膀。
感受著她肌膚的顫栗,他的眼神逐漸變得深沉。
阿潯是這樣想他的?
那他可以對她這樣做。
試藥啊……自己這些天,做了許多合歡之藥,他和可以他的阿潯一起試。
云憫生把嬌弱柔軟的凡女抱得愈發緊,力氣大到她細聲細氣發出可憐的嗚咽。
阿潯又在演戲,即使這樣也如此討人喜歡。
他以前從未見過她這般柔弱可欺的模樣,就好像……對她做什么都可以。
那個時候,她會哭得很好看吧?
他好喜歡她,怎樣的她都喜歡,可是現在的她卻不記得所有了,當然也不記得她早就取代丹道成為了他所執著之人。
她還在怕他呢,像是其他人一樣。
眼眶哭得紅紅的,好可憐、好可愛。
云憫生低頭,把她的淚水吻去。
這看起來不按常理出牌的行為顯然讓她有些懵,即使是這樣也好漂亮可愛啊,阿潯。
他輕笑,好好收攏她剛剛被自己扯開的衣領。
“走,我帶你回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