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孫子回了老家。
但是,粵省的事還沒完。
新東泰等問題,還擺在那。
而且,過去很多關于粵省治安的投訴,也還掛在那。
這些東西,得有人來背著。
必須得有個了結才行。
大伙兒想來想去,你老宋出來,最為合適,也最有說服力。”
聞言,老宋手一抖,指尖的煙掉在了地上,怔怔的看著我。
“你們,是要逼死我?”
“沒辦法啊,老牛有人保,你沒有啊,你拍拍屁股走了,這些事咋辦?”
“……”
老宋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嘴巴微微顫抖,不知道咋接。
“你就當,為了你兒子,也為了我們這些老朋友。
你自己說的嘛。
我們是老朋友了。
把所有事,都攬到身上來。
交代完后,自己一頭撞死,人死事消。
大家都好。
你放心,你幫了大伙,大伙也會幫你的。
宋嚴以后會過得很瀟灑。
你留下的財富,全部都會落到宋嚴手里。
我們也會幫你照顧好他。
我們在這方面,是有口碑的,有先例的。
就好比,我對待廖哥的孩子,廖斌,他已經是我干兒子了。
絕不會叫你的兒子宋嚴,吃一點苦頭。”
我反反復復的提宋嚴,這其實就是威脅。
宋軒寧知道我下手黑。
也知道,他不答應的話,宋嚴是必死無疑。
此時,已經快到島國的宋嚴,已經被我們攔截下來了,我們的兄弟,正帶著宋嚴往曼城方向去。
老宋無比絕望的看著我,好像還沒有接受眼前的現實,不敢相信這一切。
乓!乓!乓!
旁邊小一點的漁船上,響起了一陣槍聲。
那是宋軒寧坐的船,手下兄弟開槍把送宋軒寧的人,給打死了。
這相當于,告訴宋軒寧,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不可能放他走的了。
“你要是不答應,也沒事。”
說著我嘆了口氣,不耐煩的撇撇嘴,兩手撐著膝蓋就要站起來,佯裝要走。
后面的話我都不用說。
他猜的到,要是他不答應我的要求,他和宋嚴,就會被丟進海里。
“遠山!”老宋喊住了我:“你等等。”
我重新坐下,靜靜的看著他。
糾結的老宋,再次陷入了沉默,他的內心,其實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遠山,能不能,讓我先見見宋嚴,我得確保,他是安全的。”
“可以,他得晚一步才能到曼城,他離得遠。”
聽到這他擰緊了眉頭,忽的跪了下來,抱住我的腿哭了起來:“遠山,放過我們吧!”
還是下不了決心啊。
明知道求我沒用,還是想試試。
他很清楚,我講的這些,不是我一個人能完成的。
背后還有人參與。
他是博一下,我會不會感情用事,會不會心軟,然后放了他們。
“干嘛呢這是……就不能給自己留點體面?”
“……”
老宋失魂落魄的坐在了地上,良久后,終于點頭了。
我沒再多言,起身走出了船艙。
我知道,他想通了。
離開船艙之后,我聽到了宋軒寧凄慘的哭喊聲。
到了曼城之后,宋軒寧是套住頭套下的船,最后被關進了我們安保公司基地的一個房間里。
我在安保公司扎扎實實睡了一整天。
又過了一日,宋嚴也被帶到了我們曼城安保公司的基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