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回神忙問道,“夫人,你剛才怎么了?”
“沒怎么啊?”
想到剛才老夫人的眼神,素心打著寒顫心有余悸。
她面露擔憂之色。
“你為何要如此氣老夫人?要真是把老夫人氣出好歹,侯爺定然不會饒過夫人。”
阿枝提起裙擺跨過門檻。
“你怕什么?”
“我可是出身瑯琊王氏,乃是老勛貴世家之首,你覺得一個破落侯爺,真的敢得罪老勛貴嗎?”
素心被問住沒有回答。
阿枝笑得得意張揚,代替素心回答道。
“哼,他不敢。”
原身的執念是恣意妄為。
那么自己就代替她好好的恣意一次。
這些年的侯府生活,早就讓原身忘記自己的出身就是硬氣。
原身的性子和善柔軟,便是旁人眼里的好拿捏。
不求情不求愛,只求安穩過日子。
就是過于安于現狀,才會讓侯府的人爬到她的頭上撒尿。
阿枝要讓他們吃盡苦頭。
看著阿枝窈窕的背影。
素心覺得熱血澎湃。
小姐真厲害。
這一刻,她不再是侯夫人,而是瑯琊王氏的嫡女。
不過一個時辰,安遠恒回來了。
他是被老夫人派人找回來的。
本來安遠恒還有些不高興。
因為他正在花樓喝著小酒,欣賞著花魁跳舞吟曲。
可等到進屋看見老夫人的慘狀。
安遠恒立馬慌張的詢問道。
“母親,你這是怎么了?兒子剛才離開的時候,你不是還好好的嗎?”
床榻上的老夫人暗自垂淚,一旁的安嬤嬤手指同樣包扎著。
主仆二人盡是說不出的狼狽。
見老夫人不說話,安遠恒著急看向安嬤嬤。
“怎么回事?嬤嬤,你快點告訴我,母親的腿到底怎么了?”
安嬤嬤伸出自己受傷的手指。
“侯爺,這一切是侯夫人所為,老夫人雙腿的傷,還有奴婢的手指。”
“什么?”
安遠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可能?”
在他的記憶里,王寶靈呆板無趣,簡直就是一塊木頭。
無論他納妾流連花叢,她絲毫不會表現任何不滿。
平日里遵守孝道,日日給老夫人請安。
王寶靈能有這樣的膽量?
老夫人撐起身子流淚道。
“兒啊,你把母親送回老家去吧,讓母親去陪著你的父親,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你那好妻子,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更是害得我雙腿跪在瓷片上,她還蠻橫的毒打安嬤嬤和秀紅。”
不過是兩個巴掌,到她口中直接成毒打。
秀紅哭唧唧的跪在地上,白皙的臉上帶著巴掌印。
“侯爺,你可要為奴婢做主啊。”
“王氏豈敢?”
美人垂淚惹人憐惜。
更何況還有老夫人在旁邊添油加醋。
安遠恒扶著老夫人的手臂。
見母親這樣的傷心難過,他的臉上升起憤怒。
“母親,王氏是瘋了嗎?”
老夫人臉色蒼白,哭得凄涼又可憐。
“兒子,你一定要給為娘做主,她是想要害死我。”
“母親放心,兒子這就去為你討回公道。”
他說完起身匆匆朝著正院而去。
還沒走進正院。
他的聲音已經響徹天際。
“王氏,你給我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