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為養心殿的掌事宮女,雖說今日是皇帝性情了,可說到底還是你辦事不利。”
“自己宮里的事情居然不清楚,還失了禮數上去對著蘇小淺責怪打罵,哪里有配當掌事宮女的能力?”
想起從前養心殿的李總管。
許太后朝著一旁的陳嬤嬤問道,“這養心殿的李總管呢?哀家記得當年便是他一直為先帝辦事,是個有能力的人,如今哀家怎么沒見著他了?”
能夠讓許太后記住的人,當初先帝在世時,一定是有有頭有臉的人物。
陳嬤嬤對養心殿的事情略有耳聞。
李總管畢竟伺候過先帝,付容雖然不太喜歡他。
可還是讓他待在養心殿,只是不讓他插手過多,沒有以前的掌權風光。
陳嬤嬤朝著許太后回話。
“陛下不喜歡李總管在眼前晃悠,已經安排到養心殿其他地方。”
“太后找李總管,可是有什么事情嗎?”
李總管其實跟陳嬤嬤關系不錯。
當初二人更是一同進宮,同樣是從基層往上爬。
一個在先帝身旁,一個在太后身旁。
只是付容登基以后,李總管的位置便給了曾柔。
可以幫助自己的昔日好友,陳嬤嬤自然是要把握住機會。
阿枝想到李總管是陳閱的師傅,自己能夠把事情辦妥當,還是多虧了李總管幫忙。
她正身朝著許太后問道,“太后,聽聞李總管當年是幫著先帝辦事?為何養心殿的事情,如今落到曾柔姑姑的手里了?”
為何?
當然是自己的好兒子。
許太后輕哼一聲不滿道,“身在其位無能力,不過是懂得諂媚討好,這等人,哀家可看不慣。”
聽著許太后的諷刺,曾柔靜靜地垂下頭。
“母后,曾柔沒有你說的不堪。”
自己的寶貝受委屈,付容當場就不樂意了。
這無疑是火上澆油,本來許太后就正在氣頭上。
她索性朝著付容冷聲道,“你難道想讓哀家懲罰她嗎?按照宮規,五十宮杖打在腰上,皮開肉綻命懸一線,哀家同意讓她繼續當養心殿的掌事姑姑。”
言下之意非常簡單,要么打個半死,繼續當威風凜凜的掌事姑姑,要么就乖乖放權還給李總管。
宮女要是挨了宮杖五十,那下半身基本要廢了。
曾柔小臉煞白,更覺得后背發涼,自己的身子如果被打壞了,日后怎么生育皇子?
眼看著付容就要幫自己求情。
她面露焦急搶先道,“太后,奴婢錯了,一切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管教不嚴,奴婢再也不敢了。”
見心愛之人同意放權,付容心疼的咬緊牙關,暗暗握緊拳頭。
自己讓阿柔受委屈了。
阿枝看著眼前的一對癡男怨女,這心里只覺得格外的舒坦。
多可憐的一對鴛鴦。
許太后甩了甩手里的琉璃串兒,對著陳嬤嬤吩咐道,“從今往后養心殿的一切事宜,重新交給李總管打理,至于曾柔,就讓她當普通的一等宮女,何必給她那么大的能力?”
“掌事姑姑?養心殿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她卻只知道發瘋賣癲,實在是不配其位。”
不知是想到什么,許太后瞥過阿枝,最后才看向蘇小淺。
“蘇小淺既然與皇帝兩情相悅,為了皇帝可以開枝散葉,不負先帝祖宗,哀家同意皇帝給她一個名分。”
當聽見許太后要給自己名分,蘇小淺已經要高興壞了。
剛準備起身謝禮。
“母后!”
付容上前兩步聲音尖銳。
“母后到底想要做什么?兒子與蘇小淺根本就沒有兩情相悅,一切是她算計的兒子,你怎么能糊里糊涂就讓兒子給她名分。”
一旁的曾柔眼眶泛紅,里面帶著幾分呆滯和不甘,這讓付容的心跟刀絞一樣。
他更加迫切的說道,“母后應該封鎖消息,第一時間賜下毒酒一杯,只當今日的事情未曾發生。”
好狠的心!
許太后驚的差點拿不穩琉璃串。
“你說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