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堂看見阿枝時兩眼放光,不過同時看見阿枝小臉黝黑的樣子。
許是剛才被熏到了,阿枝整個人都像是從煤炭里翻出來的一樣。
那身上的衣裳已經被遮掩住了本來顏色。
南希堂上前扶著阿枝上下打量,確保阿枝沒有出事才松了一口氣。
不過他還是不放心的朝著阿枝問道,“你沒事吧?身體哪里有沒有不舒服?怎么會好端端的起了大火。”
阿枝剛想張嘴喊南希堂為夫君,幸好南希堂提前一步制止了。
他在阿枝耳邊小聲地說道,“你在外人面前只需喚我名字就好了。”
阿枝雖然不知道南希堂為什么要讓自己喚他的名字。
不過看著南希堂期待的眼神,她還是乖乖的點點頭。
“希堂,我身體沒事,本來我好好在家就連廚房都沒去,沒想到下午時聽到一陣敲門聲,我身子重有些不方便沒及時開門。”
“很快我就聞到一股什么東西燒起來的味道,等到我看見大火起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我只能小心地退出院子。”
哪怕阿枝叫的是名字,還是讓人品出些許過于親密的意味。
南希堂暗道,總比公然叫自己夫君好。
要真是當著這些人的面,阿枝一口一個夫君,說不定明天自己的脊梁骨都要被戳斷。
朋友妻不可欺,自己趁著兄弟不在都要上位了。
不過他的注意力很快被其他事情吸引了。
阿枝沒有進入廚房碰火,這就說明極有可能是有人蓄意為之。
對方的目的肯定是阿枝,南希堂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
阿枝自從嫁給李敬洵就深居簡出,哪里有機會去得罪別人?
李敬洵同樣不是喜歡惹是生非的人,這樣的兩個人哪來的仇家?
南希堂朝著阿枝問道,“那你可記得自己是否有得罪誰嗎?”
阿枝仔細想想搖著頭回道,“沒有,我很少出門,又怎么與人交惡?”
一旁的王婆子卻嗑著瓜子冷嘲熱諷道,“你現在是沒機會得罪人,誰知道你以前有沒有干虧心事?一個春花樓出來的姑娘,哼。”
哪怕王婆子沒有把話說完,南希堂已經猜到對方是想說什么。
現在整個家都被燒毀了,王婆子居然還在旁邊說風涼話,這讓南希堂懷疑的眼神落在王婆子身上。
面對南希堂充滿懷疑的眼神,王婆子就跟蹦迪踩了腳的狗一樣。
她立馬就跳起來朝著南希堂說道,“你看什么看?不會是想污蔑好人吧?”
明明自己什么都沒說,王婆子就開始著急的跳腳。
南希堂又不是傻子,立馬猜到這件事就算跟王婆子沒有直接關系,想來她也是知道具體的內情。
南希堂朝著王婆子淡定道,“真是奇了怪了,我什么都沒說,王嬸子怕什么?我不過是多看了你兩眼,你急什么?”
“我沒有怕,沒有急!”
王婆子把剩下的瓜子攥在手里,兇巴巴的朝著南希堂翻了一個白眼。
“我只是路過看熱鬧,你少跟我扯有的沒的。”
她說完就急匆匆的離開了,大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旁邊有其他村民疑惑道,“這王婆子是吃槍藥了嗎?今天怎么說話陰陽怪氣的。”
“王婆子一直都是這樣的性子,總是沒事找事,雞蛋里面挑骨頭,不要管她,真是說話太難聽了。”
“上次她還造謠我家娃娃,這老太婆脾氣忒古怪了。”
王婆子在村子里面的口碑并不好,以前為了給人做媒動歪心思,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紅的。
為了拿到媒婆錢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村子里不少人被她給得罪了。
不過還是有人會相信王婆子的話,姿娘被造謠不就是王婆子的功勞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