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杏兒的眼里,自己那個小姑子就是賠錢貨,不做事情不下地干活,每天養得白白嫩嫩看著就氣。
她完全想不起自己慣著周燕同樣如此了。
向有祿沉默的點點頭。
“我有時間會跟爹娘說的。”
“不是等著有時間去說,這個家必須分了,否則我們就和離,我帶著燕子和平康回娘家去,不待在你們向家討人厭。”
哪怕向有祿已經有些松口了,周杏兒還是不依不饒,她清楚向有祿有多慫,如果不逼一逼根本開不了口。
他對父母還是有些犯怵。
聽著二房傳來吵架的聲音,向老頭來到廚房看著向婆子。
“怎么了?好端端的干嘛不給二房家吃肉?上次的事情不是過去了嗎?你這又是抽什么風?”
“你怪我?要怪就怪自己的大孫女去,這只野雞是青草逮住的,人家不想讓二房吃肉喝湯,我當然要聽青草的話,你別瞎操心了,二房就是欠收拾,我順便借機會好好收拾他們一下。”
聽見是向青草要求不給二房吃肉喝湯,向老頭當場就沒話說了。
一旁的向有福自然是聽見了,當場就快步回房間對著青草問道,“你讓奶不給二房吃肉喝湯?向青草,你怎么可以如此?”
“哪怕當初周燕和平康確實不對,可你不該睚眥必報,你的二叔已經夠為難了,為何還要讓他更為難?”
向有福對自己的弟弟感情極為復雜。
兩兄弟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如何走來都非常清楚。
哪怕向有福被自己的親弟弟背刺過,他還是選擇在心里默默原諒,認為兄弟間就是要互幫互助。
剛才在外面向有福就聽見二房在吵架,還有父母的對話都聽見了。
向青草選著覆盆子毫不在意地說道,“爹,你顧念著兄弟之情,這是你有情有義,二叔不一定會記住你的恩情,這些年發生的事情還不夠嗎?”
“每次二叔不會講道理,二嬸一落淚,他心疼得六情不認,明明當初是周燕攛掇向平康一起偷雞,二嬸還把屎盆子往我的頭上扣。”
“你看見二叔說句公道話嗎?整個二房唯有向青苔最是可憐。”
王蘭本來還擔心女兒和丈夫吵架,如今聽見女兒說的話,這心里頓時為自己的女兒感到委屈。
她上前把手放在向有福的肩膀上勸道,“行了,這件事已經發生了,你就不要再說了,許多事情你我心里都清楚,青草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你這個當爹的不心疼嗎?”
當然是心疼,如何會不心疼?誰的女兒誰心疼。
只是想到自己的親弟弟,向有福垮下肩膀嘆了口氣。
“我只是心疼有祿,他真是太苦了,小時候不受重視,這好不容易成家了,怎么娶了這樣一個女人?”
“當年二叔自己選的,爹,你也管不著啊。”
誰能想到向有祿會看上帶著孩子的寡婦?
還不顧父母的勸阻一意孤行的娶回來?
這時他注意到向青草和向平安挑選的覆盆子。
向有福有些驚訝的問道,“你們從哪里找來的東西?這玩意兒在坡上可不好找。”
只要是鄉下長大的孩子,無不認識味道酸甜的覆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