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過神來向婆子抬手毫不留情，一巴掌用力扇在向平康的臉上。
“啪。”
平日里相比起兩個親孫女，向婆子更加喜歡兩個親孫子，如今卻對著向平康扇了一巴掌。
“混賬玩意兒，這就是你們兩個教的孩子，一個上趕著下賤給人當妾，一個上來對著長輩辱罵，還想要出手責打長輩，真是有出息。”
剛才還叫囂著要殺了向婆子，如今挨了一巴掌立馬老實了。
周杏兒抱著嚎啕大哭的向平康紅著眼眶。
那模樣真是說不出的楚楚可憐，起碼落在向有祿眼里是格外生憐惜。
唯有向婆子看見她這副樣子覺得惡心，已經是生了三個孩子的人了，還總是扮演出一種故作扭捏的樣子。
本來長相上就不是嬌弱的美人，如今做出這副模樣，向婆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娘，現在已經分家了，你又何必跑到我家中來鬧一場？燕子是杏兒的女兒，人家婚配同你有什么關系？”
聽著向有祿幫著周杏兒說話，門外的阿枝不由得搖搖頭。
活該向有祿會沒了性命，周杏兒一個眼神一個裝柔弱，他立馬就跟向婆子杠起來了，難怪會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向婆子生氣卻已經懶得撒氣。
只見她扯過向青苔冷冷道，“我不管你們的閑事，只是青苔必須跟著我走，周燕是個什么東西，那是你們的事情。”
“向青苔是我的孫女，我們向家的嫡親孫女，絕對不能讓你們給養歪了。”
本來周杏兒就嫌棄向青苔是個麻煩，這些年對向青苔各種不喜歡。
認為她木訥不會說話，嫌棄她總是像個鬼一樣陰沉沉的。
如果說向青草以前是向蕓的丫鬟，這向青苔就是周燕的丫鬟，還是那種沒有一丁點人權的丫鬟。
起碼向蕓不會對向青草非打即罵，平日里頂多是使喚她，周燕可就不一樣了。
上手一頓掐，生氣一頓罵。
常常看見向青苔很是狼狽，那手臂就沒什么好肉，上面全都是周杏兒和周燕留下的掐痕。
周杏兒明知周燕常欺負向青苔，只是她從未幫著向青苔說話，就跟向青苔不是親生的一樣。
如今哪怕是向婆子扯著向青苔要走，周杏兒不過是敷衍的點點頭。
“娘想要帶走就帶走吧，橫豎這孩子不貼心，我和有祿還省的麻煩了。”
這句話讓向青苔猛的抬起頭，她盯著周杏兒深深看了一眼。
這樣的眼神招來周杏兒的打量，只見她微微皺眉朝向青苔問道，“你這是什么眼神？我們養你這樣大，已經是不錯了，誰讓你不是個男孩？”
當著孩子的面說得如此直白，哪怕是向婆子都驚嘆周杏兒的冷血。
只見周杏兒懷里還護著周燕和向平康，儼然是一副好母親的姿態。
向青苔紅了眼低下頭，明明早就知道自己在家里是多余的透明人。
如今聽著周杏兒直白的嫌棄，她還是忍不住感到一陣的傷心。
“真是奇了怪了，你對向平康和周燕倒是慈母一般，怎么對向青苔就這般嫌棄？向青苔不是你肚子里出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