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東面露不悅,其實他自己做過什么很清楚,“這位警官,我說了沒去過就是沒去過,如果你們想誣陷我,我也沒有辦法,只能通過我的律師,接下來對于你們提出的所有問題,我都不做任何回答。”
謝東畢竟是東雨集團副總,見過大場面,面對警方的問詢,明顯對自己不利,他索性擺起了譜,讓警方和他的律師去談,自己不回答任何問題。
田恬的尸骨檢測報告,顳骨巖部眼色明顯加深,左側頸骨有斷裂,可以排除死后形成,這就是典型的窒息性死亡證據。
雖然尸體腐爛成白骨,經過法醫的專業檢驗,還是能推斷出死因。
朱武一臉無奈,面對謝東的強硬態度,他確實沒有太好的辦法,這時只能看向李威。
李威咳嗽一聲,“朱隊,前期的調查取證不是已經確定指向嫌疑人了嗎?直接抓人,回警局慢慢審,不需要在這里浪費時間,只要證據足夠,不承認也一樣定罪。”
朱武愣了一下,但是很快領會到李局的意圖,對付謝東這種人,確實得用一些手段。
“謝總,不好意思,和我們走一趟吧。”
朱武上前,有意嚇唬謝東,亮出了手銬,這一招確實讓謝東心頭一顫,他原以為這里是東雨集團總部,市公安局根本不敢動自己,突然要抓人。
“等一下。”
謝東慌了,一旦被抓走,后面的事情可就不是自己能掌控的了,“其他人先出去,我和這兩位領導單獨聊聊。”
“可以,記住,機會只有這一次。”
一瞬間,局勢逆轉,剛剛還一臉不屑的謝東,此時嘆了一口氣,一山還有一山高,氣勢上徹底被李威壓制住,隨著其他人走出,會客室內只剩下李威、朱武和謝東三個人。
“二位警官,我希望你們能替我保密,畢竟身份在這,那個叫田恬的女孩,我確實包養過一段時間,男人哪有不喜歡年輕漂亮女人的,而且又溫柔體貼,確實讓我很動心,但是接觸了一段時間發現她不檢點,私下里還出去接活,而且還染上了病。一開始她還不告訴我,通過關系,我知道她染上了那種病,當然不可能還讓她留在我身邊。這個女人也挺難纏,大喊大叫要去告發我,沒辦法,我給了她三十萬,她才肯走,后來就不聯系了。”
“三十萬?”
“對。”謝東嘆了一口氣,他拿出煙,平時身邊有助理習慣了,朱武拿出火機。
“謝謝,”謝東抽了一口,“算上一些貴重首飾和名包,他從我這拿走的不少于五十萬,自從這件事之后,那種地方我也就不去了。”
“她從你這拿錢離開,大概是什么時候?”
“四月三號,我有印象,因為剛過完愚人節,愚人節那天我還給她買了一塊幾萬塊的手表。”
謝東說出的時間很接近,法醫檢驗出的死亡時間是四月到五月之間,田恬的家里曾經在四月六號收到過一筆伍萬元的匯款,匯款人是田恬,當時她從謝東那拿到了三十萬好處。
田恬被殺,她剩余的錢去了哪?警方曾經查過她的銀行賬戶,賬戶上只剩下幾百塊錢,因為人在四年前被殺,所以一直沒有動過。
這是一個新線索,田恬的被殺很有可能和這筆錢有關,如果不是謝東所為,案件又要回到原點。
“還有別的要交代的嗎?都說出來,才能對你有利。”
謝東眉頭緊鎖,畢竟時間過得有點久了,很多事情早就忘了,“有一件事,我和田恬在一起的時候,曾經有人打電話給我,說讓我給他二十萬,還說是田恬欠他的,但是那個人語氣很兇,我以為是有人想敲詐就沒搭理他,后來沒多久兩個人就分開了。”
“電話記錄還有嗎?”朱武問道,這很有可能和田恬的死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