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件事,牛大慶得罪了人,很快就被縣紀委副書記帶領的調查組帶走。
這里面的黑暗,言語根本無法說清,只有親身經歷過的牛大慶清楚,如果不是李威出面,他還會繼續被關押在看守所里。
礦區大廳,一個滿臉是血的男人跪在地上,腦袋被硬生生的按在茶幾上面,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嘴里叼著煙,一臉的不屑,煙頭靠近,直接落在男人臉上。
痛楚讓劉麻子掙扎,但是被人死死按住,根本不能動。
“劉老板,何必呢,反正你也快到期了,把字簽了,按個手印,拿錢走人,這樣對誰都好。”
“礦場我有股份,那些礦工跟著我干了幾年,當初答應分給他們股份,我有優先續約權,礦場不可能給你們。”劉麻子雖然被抓,還是不肯低頭。
“媽的,不見棺材不落淚。”
這時站在一側的年輕人上前,抓住劉麻子的頭發,順勢將手里的繩子勒住他的脖子,然后用力向后拉,很快劉麻子臉色鐵青,眼珠子向上翻。
“差不多了。”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下令,后面的年輕人這才放開,跪在地上的男人不停地咳嗽,雙手捂住脖子,表情極其痛苦,剛剛的一瞬間,體驗到了死亡的味道。
這些人真的是無法無天,不僅是強占還在合同期內的礦場,還在這里動用私刑,強逼劉麻子簽字轉讓礦區經營權。
“何必呢,你不虧,錢給得不少,那些窮棒子,你管他們干什么。”
“做人得講誠信。”
他喘了幾口氣,瞪著眼睛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礦場是我的,還有半年合同,合同期限沒到,你們就是強搶。”
“沒錯,就強搶了,你能把我怎么樣?報警?實話告訴你,縣公安局局長是我哥們,他一句話,鎮派出所的那些人跟狗一樣,敢來嗎?”
“我不信沒有王法。”他咬緊牙,如果不是鎮書記被調走,不可能受這樣的氣,而且他也知道對方和縣領導的特殊關系。
“老子就是王法,讓他簽字,按手印。”
眼看著礦區的劉老板不簽,索性來硬的,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確實背景硬,否則也不敢直接這么干,這位劉老板也不簡單,否則也不可能拿下高遠鎮礦場承包權,但是和自己比還差很多。
“放開我。”
跪在地上的男人,右手被按住,他咬緊牙,用盡渾身力氣,筆靠近簽字的位置,就是不肯寫下自己的名字,他突然朝著按住右手的家伙一頭撞去,恰好撞到關鍵位置,頓時慘叫一聲,手捂住中間向后退去。
“媽的。”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頓時惱了,耐心早就沒了,抓起桌子上的紅酒瓶,猛地朝著男人頭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