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艷直接脫掉了外套,露出里面凹凸有致的身體,相信這是很多男人都想得到的,也是很多女孩子都夢寐以求的,但是這些帶給梁艷的只有痛苦。
那一刻梁秋的目光避開了。
“為什么不看?”
梁艷的左手依然落在梁秋的臉頰上,她咬緊嘴唇看著梁秋,這個曾經在生命中唯一給過她溫暖的男人,只要他愿意,可以為他做任何事。
“我讓你看。”
梁秋深吸一口氣,隨著他的目光向下,一下子愣住了,他看的不是梁艷的身體,而是她的胳膊。
梁艷的胳膊舉起,她的臉上帶著笑意,其實真正想讓他看的是胳膊。
只是人很容易錯誤的領會彼此的意圖,尤其是男人和女人之間,梁秋也不例外,剛剛梁艷做出脫掉外套的舉動,他想到的其實也是那種事,這不是俗,完全是正常的反應,這時才明白,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樣,是他誤解了對方的用意。
“你,你怎么也碰那種東西!我跟你說過,那是絕對不能碰的,會害了你自己。”
梁秋抓住梁艷的胳膊,上面出現密密麻麻的針眼,更夸張的是她的手腕,上面全是燙傷,從燙傷的形狀看,都是被煙頭燙的,難以想象當時她如何忍受這樣的痛苦,這完全就是在虐待自己的身體。
“反正我這種人也沒人心疼,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你不是很想知道嗎?我可以告訴你,那些該死的玩意是在紅山縣的時候染上的,很多姐妹也都喜歡這個,用了之后可以忘記所有不開心,后來就都離不開了,比男人更加可靠。”
梁艷苦笑了一下,她也知道這是害人的東西,但是沒辦法,對于一個爛掉的人生,索性就讓它繼續爛下去。
“東西從哪弄的?”
梁秋的表情異常嚴肅,他左右看了看,原本只是想從梁艷這里打聽一下,完全沒想到是這樣的狀況。
這不是普通的事,背后必然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犯罪團伙,而且應該在凌平市一直長期存在,但是警方卻從來沒有進行過有效打擊,市公安局每年都會進行兩次專項打擊行動,負責人是魯明,相關的部門也一直都是他在負責。
“公安局。”
梁艷笑著說出來,在梁秋的面前這樣說出來,明天帶著一絲玩笑的意味。
“不能胡說。”
梁秋臉色一沉,“到底從哪來的?我會幫你戒了,不許再作踐自己,你可以依靠自己改變自己的人生,而且我會幫你,如果你遇到麻煩,或者有人想傷害你,隨時可以打給我。”
“可以嗎?隨時都可以嗎?”
梁艷搖頭,她拿出煙點著,動作極其熟練,“我算什么?一個可憐蟲?”
梁艷抽了一口煙,能夠聽到這番話,心里已經很感激,至少他沒有嫌棄自己,真心想幫自己,所以這輩子都感激,如果有下輩子,一定好好報答他。
“我沒胡說,是紅山縣原來的那個局長,姓杜,你應該不陌生,第一次就是他帶來的,和他一起的還有個大領導,在包間里,當時都喝了很多酒,玩得也都很刺激,但是希望玩得更刺激一點,于是他打開包,從里面拿出來,我以為是面粉,是不是很傻,他要求我們都嘗嘗,確實很爽,后來就上了癮,賺來的錢大部分都買了那個東西,賣給我東西的那個人和我說的,東西就是公安局的,所以不用擔心被抓,因為根本就沒有人會抓,你見過自己抓自己的嗎?”
聽完了梁艷的講述,梁秋眉頭皺得更深,杜剛已經死了,他在紅山縣確實做了很多壞事,殺人放火貪污玩女人,幾乎所有的壞事都干遍了,人死了之后,自然就不會再調查下去,這也算是不成文的規矩。
“那個大領導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
“沒記住,當時迷迷糊糊的,好像聽那位杜局長稱呼他吳書記。”
“吳書記!”
梁秋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市委原本有兩位副書記,而且都姓吳,一個是犯事被抓的吳洋,另外一個就是現在的市委副書記吳剛,所以當梁艷說出吳書記的那一刻,他的神經立刻緊張起來,如果是吳洋,人已經判了,目前在監獄里服刑,那種人抓起來肯定不冤,如果不是他呢!
“記住,這件事不能再亂說,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要再提起,能記住嗎?”
“能。”
梁艷點頭,“我只相信你一個人,其他人當然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