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于渺和于姝二人幾乎是同時走出房門。
有了空間里的靈泉,于渺即便是整夜沒有合眼看上去也神采奕奕。
于姝就沒有這么好運了,眼下的烏青用上厚厚一層面霜才堪堪遮掩住。
“妹妹沒有休息好?”于渺明知故問。
于姝強撐著回了她一個不失體面的笑容:“是,住的不太習慣。”
不管是誰,和一具尸體待在同一個屋檐下怕是都睡不著吧?
更何況她屏息凝神想要聽于渺房中的動靜,卻什么都沒聽到。
難不成,李肆和黎云書一樣早就起了叛變的心思?
她倒是不知道,原來她這個好姐姐這么能裝。
但是,要是她覺得把她的這兩個人挖走之后就能讓她無計可施那還真是大錯特錯。
于姝這般想著,看到徐蕊面色凝重,忽然笑了開來。
“今天天氣正好,姐姐你說是不是?”
于渺看著這烏云密布天空,眉頭微蹙。
她是不是被刺激狠了腦袋出了問題?
于姝見她這個反應,更開心了:“不是只有艷陽天才算得上好天氣,適時的來一場暴風雨才能洗刷不公。”
“姐姐,不管你在謀劃什么,都來不及了。”
“但你應該學會知足,母皇讓你當了十余年的太女殿下,已經足夠了。”
“現在,該換人了。”
“這才公平,不是嗎?”
她話音剛落,豆大的雨點一顆顆的砸下,伴隨著轟隆隆的雷聲,這片好不容易挑選出來的地方看起來越發泥濘不堪。
徐蕊步行的速度卻絲毫未減:“二位殿下,今日怕是不能見到泉州的鄉親們了。”
“既如此,那我就回房了。”于姝說完,挑釁一笑。
她的笑容讓于渺深覺不安:“姑姑,是不是宮里出什么事了?”
“殿下,剛得到消息,大將軍謀反,陛下震怒,氣急攻心,暈倒了。”
“可有大礙?”于渺焦急:“母皇信了?”
“陛下現在的身體情況不得而知,但大將軍和將軍府,怕是兇多吉少。”
這消息既然能傳到徐蕊這里,那大將軍也一定知道。
萬一她覺得將軍府難逃一劫,想要破釜沉舟拼一把也未可知。
畢竟這位大將軍可是手握重兵。
硬剛起來,女帝可討不到半分好處。
這兩個女人都是狠人啊,一旦撕破臉那后果不堪設想。
一定要盡快到大將軍身邊,盡量和她擰成一股繩!
“上車!”她對蘇睿淵道。
蘇睿淵沒有質疑,她說什么就是什么。
她說上車,他抄起雪豹麻溜的就坐車上了。
“殿下!”
“徐姑姑,泉州的事情我回去再向母皇解釋!”
于姝站在窗邊,淡淡的看著這一切。
回頭踢到地上的尸體,嫌惡的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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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別亂動,傷口都還沒結痂!”
黎月到房間沒見到肖禹舟人,腦殼都大了。
當時殿下讓她留下來照顧肖禹舟的時候她就有些不樂意,她一個只會舞刀弄槍的粗人哪里做得來這種照顧人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