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他傷的嚴重,照顧起來應該省心,這才勉強應了下來。
沒想到這人不走尋常路,傷口愈合得極快,還愛動,一眼沒看住就不知道跑哪兒了。
別人不清楚但她可是知道,這個人膽大包天連側君的身份都敢冒充,要是他誤打誤撞跑進了殿下的禁區那她幾個腦袋也賠不起啊!
就在她心頭火氣正盛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琴聲。
琴聲悠揚婉轉,聽起來是很好聽,但在她看來過于哀傷,優柔寡斷的,完全不如戰場上的錚錚鐵騎。
配上沖鋒的號角,那才是最動聽最振奮人心的旋律。
見她走過來,肖睿淵彈奏的手忽的一抖,悠揚的琴聲也戛然而止。
這人是屬狗的嗎,怎么不論他躲到什么地方她都能找到?
“肖禹舟!”黎月看見他的一瞬間,煩躁的心情到達了頂峰。
“對不住,是不是又給你惹麻煩了?我只是想出來透口氣……”
肖禹舟見情況不對,立馬開口解釋。
“沒亂跑吧?”
“沒有!”
“真的?”
“真的!”
“你發誓。”
“我發誓!”
“……”
見他認錯態度良好的份上,黎月沒有過多苛責。
看他這樣也不像是做了壞事。
換做是她,悶個一兩天就夠她受的了,更別提他被關了這么小半個月,心里有點抵觸的情緒也正常。
她自己都沒認識到,竟然在幫他將出格的行為合理化。
“我最后和你說一遍,以后要出去或者是干嘛的必須要由我的同意!”
聞言,肖禹舟輕輕一笑,點了點頭。
“你笑什么?”黎月不樂意了。
“沒什么,就覺得你剛才的語氣,特別像我母親對我父親說的話。”
黎月臉一紅,覺得自己被他調戲了。
可對上他真誠的雙眼時,責備的話又說不出口。
只好別扭的轉移話題:“你剛剛彈的曲子叫什么?”
“不知道,我隨便彈的。”
“一點都不好聽。”黎月心直口快,“給人一種很陰暗很壓抑的感覺,下一次彈個熱烈奔放一點兒的。”
肖禹舟聞言也不惱,只是淡淡搖了搖頭:“琴聲如心聲,我這輩子怕是彈不出熱烈奔放的曲子了。”
“說這喪氣話干什么?”黎月照著他的后背就是一拍,“人生還長著呢,只要不死一切皆有可能!”
肖禹舟張了張嘴,到底沒有說出他埋在心底的事情。
真是奇怪,每次和這個姑娘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忍不住卸下防備,想要暢快的傾訴一番。
黎月拍了拍他的肩,神秘一笑:“我知道,不就是凌江國嘛。”
“你……”肖禹舟臉色一變。
“別緊張,這件事情沒傳開,我的嘴可言了!”黎月連忙解釋,她可不是那種背后嚼舌根的小人。
更何況這么大的秘密,要是從東宮傳出去,保不齊還會連累殿下,她才沒這么傻呢。
她繼續道:“我知道你的秘密了,也和你交換一個秘密如何?”
“什么?”
“算下來呀,我是黎側君的姐姐,親姐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