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今在衍家的領域,黑瞎子也是被小寸惡心的不成樣子,他松開握住對方的手,狠狠擦了擦自己的掌心,明確表達了不喜歡小寸的樣子。
“一天天的變來變去,是你的身體嗎你就變!”黑瞎子嘴不饒人,若不是這具身體是張祈靈的,他保證自己會直接揮拳上去,把對方腦袋打爆。
小寸吐了吐舌,帶著稚童的嬌憨,“瞎哥哥火氣那么大干嘛,人家也是會害怕的。”
“小寸,我們該干正事了,不要在這里和他說話。”衍光善哪里會真的被所謂的麻繩束縛,他直接掙斷繩子,沒管面前臉黑成鐵鍋的黑瞎子,走上前,將畫像后的機關按了下去。
事實上這機關又不是指紋解鎖,也不固定為發丘指,其實應當算是一個誆騙張家人自己主動產生興趣,而往里跳的深淵。
黑瞎子看著兩個人同仇敵愾,氣的牙癢癢,自家祈身體被奪走了不說,甚至還只能在別人的地界被再次牽著鼻子走,“你們想干的正事,不會是等子時的那個儀式吧?”
“你知道的太多了,但我有點喜歡你這種性格,聰明。”衍光善推開旁邊柱子外的狹小門洞,順手提起一盞長明燈就往里進。
聽到這種奇怪反應的黑瞎子,他還不懂為什么自己表露出知道這么多事情,對方還沒有殺死自己的想法,甚至于還說了喜歡自己的性格?聰明這點黑瞎子自己承認,但他啥無理性格他自己不清楚嗎?前面都給衍光善威脅成狗了,這人還能大言不慚的說喜歡自己,別是有什么受虐癖吧。
還有小寸跟著鉆進去,笑嘻嘻的回看了自己一眼的那個眼神,里頭絲毫沒有顧慮黑瞎子發現衍家秘密的想法,全是肉眼可觀的揶揄悱惻。
黑瞎子癟了癟嘴,被惡心壞了,只能邁著大長腿跟著走,這里的甬道不長,但可見有些深,黑瞎子吊兒郎當的插兜看著周圍,黑漆漆的環境里有點冷,他感受到自己鼻息間喘出白氣,染濕了他的眼,暗罵著水霧氣也很大。
他揉了揉眼睫,這才再次看的清晰起來,旁邊石壁上有類似反抗過程中,才會深深形成的幾筆刀劍之氣,論痕跡,頗像黑金古刀留下來的,先前幾道銳利盡顯鋒芒,后幾道竭力垂死掙扎,只留下不輕不重三四筆。
隨之而來的是濃郁的鮮血氣息,論黑瞎子如此頻繁下斗,都無法接受這帶有強大的肅殺、悲憤的被殺者的情緒混雜出來的味道。
面前的小寸突然停了下來,應該是走在最前頭的衍光善停了,黑瞎子看到他將手中的長明燈隨手往墻壁的燈托上一放,直接走進去一個燈火通明的洞穴。
黑瞎子拍了拍小寸的肩膀,“你家爺爺都走了,還不跟著?”
他其實想一腳給人踹進去,奈何張祈靈的身體不經造啊。
“你別催我。”小寸似乎知道自己即將面對什么,他的身體輕微顫抖著,反正絕對不是黑瞎子所帶來的威懾力嚇倒了他,畢竟在自家地盤里,小寸應該是挺起腰桿,牛逼哄哄的才對。
那黑瞎子能說什么呢?他輕推開小寸,越過狹小的通道走進了衍光善進去的地方,自己算是知道為啥對方丟掉長明燈了。
這刺眼到極致輝煌的光亮,壓根讓黑瞎子睜不開眼,難怪讓自己跟著下來,簡直就是瞅準了強光無法使黑瞎子觀察這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