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道夫聽到這話,意外地探出手,將對講機給撈了出來,這動作,燒的他那學醫的手都燎了火泡,可他卻忽略了疼痛,連情緒都格外穩定,甚至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然后,他將這個女人送給自己的那句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
“你個霍家的外戚混頭,真以為霍家能給你撐腰?”霍道夫毫不留情,甚至神色慵懶地,用那燙傷的指節頂了下鼻梁的眼鏡架,看起來瘋得也挺厲害。
他說完,毫不留情地將對講機重新扔進火里,也磨滅掉了那位霍家人的希望和詛咒。
陳金水想,如果此時此刻,自己面前的霍道夫是個不折不扣的女人,又不是霍家的外戚,那么這個人,定能在霍家成就一番事業。
可誰說,霍道夫只能被束縛在霍家呢?他陳金水的陳家天地,九門涌動,也自有為霍道夫開拓的戰場。
而霍道夫卻被陳金水的目光盯得直發毛,隨后,他冷眼掃了對方一眼,大有一副你如果和她一樣話多,我也把你推進火坑里試試看的感覺。
可最終,霍道夫也知道自己不該和陳金水置氣,隨即開始權衡現在面臨的局面:
“她沒必要整死自己來騙我們,估計那底下的確有點異常,事實上,我并不建議我們去到那里…而且,陳金水你這么執著那個人,不就是被人收買當槍使了嗎?我是你的軍師,你的指揮官,你真的以為這樣頭腦的我,能夠裝睜眼瞎,去當自己不知道你的任何動向嗎?”
霍道夫感覺一提這個話題,便能感覺到陳金水的頭腦發達和四肢簡單,不由地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
陳金水訕訕笑著,“還是被你發現了,那我們是下去還是不下去啊?”
“他給的錢很多?”霍道夫問,“足夠你把命也送上去?”
面前又拾起罐頭準備開吃的陳金水動作一頓,“嗯,很多…多到足夠買斷我的后半生。”
“那個給你錢的人是說,真的要找到那個人,再殺掉他嗎?”霍道夫壓下陳金水的手,這人一緊張就想吃東西,他倒是看的一清二楚。
陳金水搖了搖頭,怕外頭的那幫烏煙瘴氣的人聽到,于是湊近了霍道夫的耳邊,壓低聲道,“那只是為了湊集九門人聯手的說法而已,說實話,那人更想讓我活捉他,只不過,一想到我兄弟們的十一具尸體,我他媽…我他媽就真的咽不下這口氣。”
“你就這么信得過他?”霍道夫才想起來翻包給自己處理,緊接著問,“萬一是他殺的呢?”
“不可能啊!哪有殺完人,還給我送錢的人啊,而且,我可在齊家攤算過一輪,他們都說我這遇到的是貴人呢!”陳金水看霍道夫不再控制自己,于是狠狠砸巴了一大口罐頭肉。
霍道夫給自己邊消毒邊涂燙傷藥,還能抽空斜陳金水一眼,他看傻子一樣看著對方,罵道:
“白癡,那是這人愧疚使然,給你的買命錢才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