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霍道夫瞪圓了眼,想要緊接著詢問陳金水是否記得前面的事,但張了張嘴,卻什么都沒說出來。
他感覺,自己好像是被一條隱秘的線,所扼住了喉嚨,并任由這種不可見的勢力,掌握了自己的生殺大權。
最終,霍道夫只能選擇反駁陳金水,并將那不可能問出口的問題吞回去,“他們有娘生有娘養,所以才會有膽去打擾你,因為他們知道,有人會幫他們兜住一切惡事,他們死了都會有人收尸,還會用最貴的焚化爐,最好的骨灰盒,葬進認真挑選風水最好的墓地里,再結束一切……”
“你怎么說這么多?”陳金水并不在意霍道夫的話,只是自顧自的靠住他的肩膀,妄圖讓自己這個壯漢,在霍道夫瘦削的身上謀求安慰。
畢竟,他這種人,不會記得,霍道夫就是在有娘生沒娘養的家庭中長大的,霍家只有女人,才會得到重視,
只有女人。
“他的頸椎和脊柱ct沒有任何的問題!如果你不相信我的判斷,請轉院,另謀高就吧!”醫生的聲音,逐漸掩蓋了胖子的急切哀求。
胖子跪在地上,幾乎是眼腫的不成樣子,他一手還架著石膏,另一只手抓著醫生的褲腳,一遍遍的說,“再測測吧,求你了…我沒看錯,我沒看錯!真的有個鈴鐺進了他的脖子里!!”
“王先生,我覺得,以我現在的判斷,你最需要的應該是掛精神科,現在治療還趕趟。”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頭發很少,戴著眼鏡,看起來就是個能夠讓人放心的醫生。
但是,他的耐心也是有限的,褲腳被胖子揪著,他趕不到診室里,真是頭上的三根毛都急的要豎起來了,于是,他接著大喊,“先生,請放開我!我還有其他的病人!”
“好,我放開,我放開…我兄弟還有救嗎,他真的沒事嗎?”胖子的良知讓他松了手,他抹了一把已經淌不出淚,需要反復眨眼才能緩解疼痛的眼睛,瘋狂的繼續問著。
醫生這時候看到他的崩潰樣,反而是柔和了態度,并且鄭重地說,“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一直堅持吳患者的脖子里進了個鈴鐺,但是,我敢以我的人格擔保,吳患者除了面部和身體上的外傷外,并沒有其他異樣。”
“可他睡了很久。”胖子垂頭喪氣,“已經兩天了。”
“吳患者會醒來的,他的身體指標一切正常,腦部的ct也很活躍不是嗎?”醫生說的話,令胖子這個行外人無法反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