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給你了,不用再聯系了。”霍道夫掛了電話,并與絲毫不在意后續金錢分配的陳金水交流,“你打算怎么補兄弟們的窟窿,拿你在那個人身上賺的錢嗎?”
“霍道夫,說到這點,你這就是不懂我了,那可是我的養老金,我咋可能動啊?!”陳金水像個護食的小狗,死咬著自己那肉骨頭不撒嘴,緊接著他白眼一翻,開口說的盡是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
“反正陳家倒幾次斗,油水就都賺回來了,而且,這些個九門里空有武力的門外漢,估計連墓在哪都找不到呢,你到時候隨便帶他們去咱盤口轉轉,拿幾個故意賣低價,但不咋地的小物件,騙騙他們,讓他們覺得占便宜就得了。”
“嗯。”霍道夫知道陳金水連陳家上下的賬簿流水都算不清楚,最終沒有再問,只是心中有了自己的打算,如果他的戰場不是在霍家,那么賺錢,就是很容易的一件事了。
外頭的風雪肆虐,霍道夫看了眼,一直在外面打不著打火機的陳三,雪已經快要積到對方鞋跟高了,他索性降下車窗,沖人喊,“陳三,開車回陳家吧,這里的雪下的太大了,估計待會該封山了。”
與此同時,黑瞎子被鉆進來的風搞的縮了縮脖,他起身關攏了那扇窗戶,而解雨臣和胖子已經吃完了飯,禮貌的敲著病房門。
“進。”黑瞎子并不覺得,現在需要推拒他們出去,畢竟話都說完了,在這么和吳峫單獨相處下去,又不讓外頭那倆人進來,搞得像自己想和吳峫發生點隱秘的事情不得見似的。
黑瞎子瞧見胖子,憑借靈活的身位,頭一個擠進來,當這人看到吳峫蘇醒的那一刻,原本已經貧瘠的淚腺,硬是又被潤濕了,他高喊,“天真!你終于醒了,你真是讓我好等……不過,你剛才要是還沒醒,我可就真把你的那份炸醬面給吃了!”
他這話,吳峫可是不信的,畢竟胖子是一個哪怕自己吃不飽,也會在大街小巷乞討后,再用唯一一個鋼蹦給兄弟換個饃饃的人。
他怎么可能做出這種行為?純屬是緊俏自己到了極點,想尋安慰過個嘴癮罷了。
“我這不是醒了嗎,而且,你把面吃完了,小花也會跟在后面續碗不是嗎?”吳峫張開雙臂,將胖子寬大的身軀摟進自己瘦削的懷里,并且,他還在給哭的不成樣子的胖子順著氣。
解雨臣提著尚還溫熱的吃食進了屋,雖未有胖子那么發達的淚腺,但終是眼眶紅了紅,將保溫的湯給打開了,“吳峫說的對,續多少碗,我都買單,難不成你們還擔心吃空我的銀行卡嗎?”
“不是,你們在這演情深深雨蒙蒙呢,能不能顧及一下我的感受!我的飯呢,我的菜呢,我的湯呢,我的面呢?!你們不能當飽腹人,讓我當餓死鬼啊!”黑瞎子的肚子適時發出一陣咕嚕聲。
這迎來解雨臣的一記白眼,“你不是叫我在外面待著,不讓其他人進嗎?我還以為你準備喝西北風呢。”
“老板你不能這樣啊…”黑瞎子開啟賴皮模式,就差扒著人大腿哀求了,可他這人是真的不老實,說著說著,便快速從解雨臣手里,將那開好的湯給撈了過來,并直接仰頭喝了一口,還適時發出砸吧嘴的響聲,“不愧是花爺買的,就是香!”
解雨臣并沒有回答黑瞎子的捧哏,他帶著無奈,適時打開新的湯盒,甚至還精致的拿出了勺子,用帕子擦的直亮,才來到了吳峫的床邊。
“你現在需要好好吃飯睡覺休息,胖子也是。”解雨臣一勺一勺的喂著,亦如當時堵住胖子的嘴一樣,讓吳峫也吞掉了所有的疑問。
直至最后的勺子,再舀不出來新的湯時,解雨臣才落了一滴淚出來,并融進那不銹鋼的飯盒里,“我不能失去你們任何一個人,好好休息,療養好身體,比什么都重要。”
“可我們還需要去找…”吳峫剛說一半,別人感覺嘴里進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