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是又被黑瞎子趁亂投喂的炸醬面,給堵住了嘴,“現在你什么都不需要想,我會把他們帶到你身邊。”
吳峫嚼著炸醬面,可目光卻有一些渙散,黑瞎子緊盯住他的反應,當對方咕嚕咽下食物時,他投喂的動作也頓住了,他期望著吳峫這時候會表露出異常來,好讓自己看清這個人身上究竟存在著怎樣的問題。
“什么他們,我們要找的不就只有小哥嗎?”
吳峫理所當然的,忘掉了前面他們剛剛說完的張祈靈。
用筷子攪起來的炸醬面,好像因為吳峫的話,而瞬間坨掉了,反正黑瞎子是這么認為,偏偏這個屋子里,除了自己之外,解雨臣和胖子都對吳峫的話,表示了高度的認同。
他們點著頭,仿佛吳峫所說的是至理之言,神圣之詞……
這個世界瘋了,只有自己清醒,
還是只有自己瘋了,這個世界清醒?
黑瞎子簡直頭腦風暴,為什么他們能夠輕而易舉的忘記一個人的存在?就像這個人從未出現過,從未見到過,也從未同甘共苦過,難不成這就是他們所期望的,還是其他人所設下的詛咒,一切不得而知,他只能瞇起眼,怨懟的盯著吳峫的脖頸。
他深刻記得,那里有一個青銅鈴鐺,
或許,自己需要去秦嶺一趟了。
“這么快就手酸了,看來對于黑爺而言,伺候人這種事,如果沒有金錢作為動力,那就是一件沒有一點快樂的苦差事了?”解雨臣打趣著,將黑瞎子手中的炸醬面盒接過。
而黑瞎子也沒有絲毫矜持的松了手,“是啊,我只認錢,以咱們的交情,喂個兩口也差不多了,你們歇著,我現在有事,估計得先走了。”
“去哪里?”好奇心旺盛的吳峫趕緊追問。
黑瞎子的身體微微繃緊,他猜不透那青銅鈴中究竟有什么洪水猛獸,竟讓自己覺得,吳峫如今的樣子變得可怖起來。
但隨即,他就收斂住了那種顫栗的情緒,轉而肆意勾著笑,呲出一口白牙,極其瀟灑又滿副浪子的風流樣,“去賺錢,賺大錢,然后再耍一把。”
“沒正形,別教壞我們家天真。”胖子像一只護住自家孩崽的母雞,振翅令羽毛飄飛的亂成一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