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能夠用血液的營養,來滋補他們一段時間,而確實現實呈現的也是這樣,經由血液滋補的卵們,所散發的光芒越來越大,從淡到極致的粉,到如今漂亮惹眼的猩紅,雖密集,但卻格外的亮。
吳峫觀察著洞口,卻從洞的側壁里發現了略微的凹陷,果然和他所想的一樣,這并非是衍卜寸發生異象后做出來的粗魯事,而是類似于捕兔的機關一樣,只要人站在上面,就會自動將地板抽到側邊,而人也就自然而然落下去了。
“介意,借我這個老人家一根繩子嗎?”鄢嘯南很會倚老賣老,如今和胖子在談著話,或許是覺得胖子面善吧。
胖子有些糾結,但又不想磨嘰,直接翻包給了對方。
畢竟,他聽了衍卜寸若說的故事和看到黑瞎子的筆記后,始終對這個老人有些芥蒂,淡色的眼睛,微跛的腳,似乎都在昭示著這是鄢嘯南本人。
而鄢嘯南接過登山繩的時候,也是瞇著眼道了謝,倒真有點慈眉善目的樣子。
但解雨臣卻在他們結束交流以后,將胖子往自己的身側拉了拉。
“我先下了。”黑瞎子拽了把往下探頭的吳峫,大約是怕人掉下去了,但對自己卻是得過且過,沒怎么在乎這些,隨便將鉤子往邊沿一搭,人就跳了下去。
繩子簌簌的滑的飛快,人也一下沒進了黑里,吳峫眨了眨眼,后知后覺的嘖了一聲,他就知道,不應該讓這個摸黑人先下去,一點的光亮都沒有,自己真不知道底下會出現什么東西,而黑瞎子也就那么沒有一點兒的回音。
“瞎子?”吳峫問了一句,探著頭,聲音拉的很長,在音落下去的時候還有回響,可誰知道,等了半天,黑瞎子就是沒反應,不知道的還以為人是摔死了。
但安穩落到底的黑瞎子,卻是因為這里的空間與上頭的層次隔音,而真的沒聽到一點兒動靜,他胡亂拍了把手,湊近著來到光芒極盛的位置。
衍卜寸扒著葡萄藤一樣的卵們,格外歉疚的不知在對誰說夠了夠了。
“你跟誰說話呢……”黑瞎子走了過去,按住了他的肩膀,“精神分裂了?”
衍卜寸回了神,盯了黑瞎子半天,“不是,是和我朋友在說話。”
“哦。”黑瞎子看到他安全后,精神狀態也還不錯,沒了剛才的失控,便懶得同他揶揄了。
于是,黑瞎子扯著個大嗓門,朝上面一喊,“人沒事,下來吧!!!”
蹲在洞旁準備抱著小哥下去的吳峫,聽到了黑瞎子細小的聲音,明明距離也不太遠,但就跟塞了隔音棉似的,呼隆呼隆的聽不清楚。
還未等吳峫回音,就見張祈靈很是利落的背著胖子滑了下去,胖子的手摟住他的脖子,還拿著屬于張祈靈的背包,看起來倒是格外的和諧。
而解雨臣看向霍道夫,有些不甚男人之間摟摟抱抱的說,“你自己下去吧。”
“你不說,我也會自己下去。”霍道夫斜了他一眼,他是一個,我可以拒絕你,但你不能以同樣的方式拒絕我的人,脾氣大得很,他甩著繩子系好,就自顧自的滑了下去。
最后留在上層的便只有解雨臣和鄢嘯南了,真不知道是老人家真的腿腳不好,還是單純準備到時候來個背刺什么的。
這種不安,讓解雨臣謹慎的看了他好幾眼,但見不到那張臉上有任何的異色時,他才最終做好了準備,跳了下去。
而鄢嘯南收尾,緊跟其后。</p>